思源住进井成家里,井妈妈倒是高兴坏了,自从女儿嫁人,儿子搬出去独住后,家里已经很少有年轻人出入了,忽然来了个天仙似的漂亮女孩,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儿媳妇,井妈妈自然打心眼里乐。
思源也是招人喜爱的女子,文静淡然,知书达理,陪井妈妈聊天,又头头是道。
井妈妈怎么看思源怎么觉得喜欢,说:“赶紧嫁过来吧,也好和我做个伴!”
思源只是笑笑,说:“我与井成刚交往,这太快了吧!”
井妈妈恨不得抱孙子了,哪里还嫌快,“不快,不快!等儿子结婚,我都等了七八年了!”
思源却有些犹豫,诚实的跟老人家说:“我跟井成还没到结婚的地步!”
思源将头上的绷带拆了,顺便剪了个短发,医生说这样便于清理伤口。
霍公子见了思源,一叹,“小才女,你真要从头开始?和井成!”
井成揽住思源的肩,“是啊,我们恋爱呢!”说完,似乎为了此消息的确凿性,蜻蜓点水的在思源唇上一吻,思源本就害羞,这一吻又在熟人面前,不免让她脸红心跳。思源小鸟依人般的躲在井成臂弯里,拉住井成的衬衫,“别闹,让霍公子笑我!”
井成却不听话,又在她额头烙上一个热吻。
霍公子笑,“靠,在光棍面前秀恩爱呀!”
井成偏说:“我们就是要恩爱,怎么?你受刺激?”
“有点!”霍公子努努嘴,“不过,有人比我更受刺激!”
井成和思源一回头,正好看到身后站的周立冬。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笑容僵硬,眼神黯淡。
思源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来应对。
井成却坦坦荡荡的说:“你知道,我一直喜欢思源,现在她终于肯给我这个机会了,当兄弟的是不是应该祝福我?”
周立冬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笑着。
井成说:“作古的表情,算了,也不强迫你了!”
井成稍处理了下公司的事情,要陪思源去医院复查,却正好又来了客户,他歉然的跟思源说:“等我一下,半个小时就好!”
思源也不急,说:“工作要紧,我正好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井成却不赞同,“其实,对我来说,你比工作重要!超市先别去,下午回来我陪你去买,你一个人出去我不太放心!”
思源想起祖蓟说的话,原样复制给井成:“我30岁,不是3岁!”
井成拿她没办法,就让秘书陪着去附近的超市发。
秘书也忙乱,就说:“郝小姐,你先去小会议室等我,就几分钟!”
思源不禁想笑,井成和霍公子还真是能干,让公司超速运转,比起她自己所在公司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儿,真是强多了!
周立冬刚从小会议室出来,看到思源,不免一愣,然后,又是笑意吟吟,只是那笑却带了七分的苍凉无奈,“思源!”他喃喃而念,“你觉得快乐吗?”
思源本应逃开,不再与周立冬有任何牵扯,可是,她却无处可逃,况且她也逃得累了,不想再逃,有时候逃避不若面对来的有效和直接!
“快乐是需要努力去创造的!”思源没看周立冬,而是面向墙壁。选择井成,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快乐,只是想勇敢的迈出一步,让自己努力忘掉过去。
周立冬对着她的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思源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你或许只是对不起你自己!立冬,任何选择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们应该向前看!”
“是啊,向前看!”周立冬的眼神越过思源,越过门窗,看向无尽的前方,那如烟花般璀璨的前路上却都是思源的笑脸。
“我爱你,依然爱你,象被一个魔咒困住了,永远都无法逃脱!”周立冬自言自语的说。
思源蓦然转身,目光如炬,“立冬,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都太晚了!”
他跄踉而行,站到他面前,两行清泪已然挂在面上,“思源,我们相爱过!”
爱过并不等于拥有了彼此,在某一个时段错过了,再回头,等待的那个人未必还在原地,即使如她一般坚贞不渝,依然在原地等待,然而心里却总有不可舒展的怨恨,她说:“是你先不要我了!”
周立冬的心如一叶飘摇的萍,因为无根,所以,无法找到能够停靠的土地!它飘摇着,飘摇着,在风雨中沉浮,终于疲惫……
“周总!”秘书从办公室冲出来,大声喊着。
“周总,……”然后是更多的人围过来,跟着一起喊。
思源伫立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大家扶起晕倒在地的周立冬。
霍燕飞披开人群,“叫救护车!”
井成无声的拉过思源护在怀中:“别碰到伤口!”
周立冬只是贫血,还好!
霍燕飞松了口气,转身跟井成说:“借思源一会儿,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