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成打电话给老朱,告诉他思源跟他们出来踏青受了伤,需要修养几天。
老朱很详细的问了伤势,然后说:“让她放心休息吧!”
紧跟着,祖蓟的电话就追过来,“姓井的,你们把思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受了伤?”
井成才想起根本没有追问霍公子到底跟思源说了什么?
祖蓟依然坏脾气的喊:“要是思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几个烂人没完!”
周立冬依然打起精神去公司上班,井成不在的时候,帮忙打理各种事物。
霍公子懊悔的跟周立冬说:“其实,小才女受伤都怪我!是我说起你毕业旅行的时候给她编花环的事儿!”
周立冬笑了笑,“那么久以前的旧事了,你还记得?当时没钱,从来就给思源送过花,想着编几花环给她,也没给成!”
“立冬!”霍公子说:“其实,你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什么偏要叫她误会呢?”
“不是误会,而是我自己放弃、错过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周立冬依然笑着,平静的说。
“其实,我不是不赞成井成和小才女在一起,大家都如亲兄弟,谁幸福都是好事,可是觉得他们之间感觉不对!”霍公子将手插在腰间做沉思状。
“不该你操心的就别管了吧?”周立冬把一大堆看完的文件递给他,“赶紧拿去签字!”
思源真正好起来,是在一周以后。当她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自己觉得有些好笑,说:“我受了什么蛊惑?怎么就一定要去拿那些花儿呢?”
井成追问,“燕飞都跟你说了什么?”
思源只是摇头,“好象说天气不错!”
井成知道思源不愿意说,也就暂且不问。
思源不愿意呆在医院,坚持回自己的住处,井成说:“那可不行,出医院可以,出去要住我家,好有人照顾你!你头部受了重伤,现在还需要观察!”
思源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脑袋,说:“这样包着真不习惯!”
就在两个争执着要不要出院,回去了住哪里的问题时,周立冬和霍公子赶到。
霍公子转了一圈看着思源,“真的好了?没留什么后遗症吧?”
思源只是笑笑。
周立冬没有走太进,只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冲思源微笑,思源却转开头,看着井成,说:“师兄,住你家要不要收我房租?”
霍公子打量着思源,“你不会头撞坏了吧?怎么能住他家去?”
井成推开霍公子,“别跟着添乱,我是说让思源住我妈那儿,好有人照应!”
霍公子才跟着点头,“哦,那样啊!”
从头到尾,周立冬一直温和的笑着,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思源只望过一眼,便看穿他眼底的忧伤,她的心也跟着刺痛,然而,却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之后,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在旧路上蹉跎!
她主动牵过井成的手,“师兄,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突然觉得有点闷!”
井成觉得诧异,但仍主动配合。
郊县的医院,人不象市里的那样多,地方却相当宽敞。甚至种了成片的连翘,正是花开的季节,金黄色细小花朵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思源拉着井成找了片空地停下来,说:“我真是脑袋受伤了,一见到人多,就觉得乱!”
井成宠溺的看着她,“你是成心吧?立冬和燕飞不来的时候怎么说你都不肯出来走动呢!”
“那几天浑身疼的要命!”思源呵呵笑着。
井成拉住她,认真的问:“见了立冬还让你不自在?”
看着井成洞悉一切的眼神,思源也不否认,“师兄你认真的爱过一个人吗?付出的爱就象泼出去的水,即使知道错了,仍是覆水难收!”
井成握紧她的手,柔软若无骨的小手却是冰凉,“正因为爱过才更了解你的感受!思源,我懂你的挣扎!感情若是由得了自己也就不是感情了!”
“如果,你还爱着那个笨蛋,即使知道她爱的是别人,你还爱这样的她,不如跟她一起尝试一下,让她也来爱上你!你还愿意吗?师兄!”
井成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惊喜,“叫我井成吧,我喜欢你叫我井成!”他双手把在她的肩膀,“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你知道,我等了多久?都等得提心吊胆了!真怕你枉顾我的情谊,返回头去,寻找旧时的那片天空!”井成抱紧思源。
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尽力想象着爱上他的美好,尽管脑海中还在闪现另外的画面,但是她正尽力将那些都忘却,她真的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再回头。
隔着窗户,周立冬看到思源与井成忘情的拥抱。其实,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每一分,每一秒!思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得清楚,看得仔细!
霍公子也看到了,不可思意的瞪大眼睛,“井成在搞什么鬼?”
周立冬半眯起眼,说:“我们似乎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