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依旧人山人海。
周立冬和霍燕飞在站台上到处找郝思源,“不会已经走了吧?”霍公子一向没有耐性。
“火车没开,怎么能走?”周立冬继续向周围观望。
“奇怪,井成怎么也不见?”霍公子问。
“或许跟思源在一起!”
周立冬终于见到郝思源了,人群中,她慢慢走来,步履姗姗,那份寂寥的悲伤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说好了来送你,为什么不等我们?”周立冬说话总是和声细语,使人辨不出他到底是在责备还是在单纯的发问。
“我自己坐车过来很方便!”思源冲周立冬和霍燕飞说,她向旁边看了一眼,问:“井师兄呢?”
“可能在路上!”周立冬顺手拉过思源的行李箱。
“你们真的不必来送我,又不是第一次坐火车!”有好几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赶回家的火车。
“既然让我们遇上,送你是应该的!”霍公子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思源轻笑着对霍公子说。
听了思源的话,周立冬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正撞到匆忙赶来的井成身上。
井成风尘仆仆的面孔上写满疑问:“怎么又坐火车回去?不是说好了我开车送你?”
“东北刚下了大雪,高速都封路,开车实在不安全。”思源解释。
井成说:“行吧,可你一个人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如果万一有事,自己要保重!”
思源点点头,从周立冬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剪票上车。
看她走到车厢门旁,周立冬恁的一阵心疼,他捂住胸口,冲她的背影喃喃的喊:“思源!”
也许是感应到了他无声的呼唤,郝思源倏然回过头,走回到三剑客身边,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周立冬,说:“立冬,忘记给你火车票钱!”
周立冬呆呆掂着那个信封,说:“我们之间何时生疏到这步田地?”
思源十分认真的说:“一向!”
霍公子和井成也都呆住。
郝思源这次真走了,连再见都没说,走得义无返顾,如若当年她离开交大一样,默默的走过思源楼下,不曾回头。
火车已经开了,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慢慢走远。
井成望着周立冬说:“原来你去找了吴建伟!”
周立冬不言,一直捂住胸口。
霍燕飞似是明白了其中的牵缠,说:“别忘记,咱们是兄弟!”
“兄弟?好,就仗着这句兄弟,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我就是喜欢郝思源!”
周立冬一笑,说:“喜欢又怎么样?你能让她爱上你?”
井成的心里似乎破了个无底洞,他居然不能在周立冬面前理直气壮的说一句:“能!”
送完郝思源已是深夜,周立冬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于是,去了郊区的住处。
小区里非常静谧,周立冬在楼下停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脏疼的不是那么厉害了。
他给沈丽发了条短信,说:“我应酬太晚,怕回去打扰了你们休息,今晚就住茉莉园。”
几乎当时,就听到沈丽把电话回过来,“立冬,你到哪儿了?”
“茉莉园的停车场。”周立冬惊异沈丽声音里的慌乱,“怎么?有事?”
“没……没有,今晚,我也在茉莉园住,我下楼去停车场接你!”
“不要,外边太冷!”周立冬体贴的说。
周立冬在电梯口等了半天,才见电梯下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自电梯里冲出,飞快的跑出门去。“这个时间还有人外出?”周立冬不禁多看了两眼那个男人的背影,似乎眼熟!
沈丽已站在门口等他,“怎么这么慢?”
“等电梯!”周立冬赶紧拉着沈丽进了屋,“别着凉了!”
门口的鞋架上凌乱的摆着拖鞋,周立冬瞟了一眼客厅,说:“有客人来吗?”
沈丽抚平沙发的靠垫,“哪有什么客人?”
周立冬看着吧台上的酒杯,说:“一个人怎么拿了两个杯子喝酒?”
“哦,给你预备的!”沈丽的说。
看这沈丽不自然的神情,周立冬若有所思,说:“今天跟井成他们应酬,已经喝了不少,现在想喝杯茶。”
沈丽忙起身:“我去给你泡!”
“不用,哪敢劳驾老婆大人!”周立冬制止了沈丽,自己去了厨房。
厨房的窗户没有窗帘,透过玻璃,能看到很远地方明明灭灭的灯火,看着星星点点的光虽然微弱,但却明亮的单纯。
周立冬就这么出神的望着远处,思想里一片空白。
身后,沈丽纤细的胳膊环上他的腰,“立冬,你在想什么?”
周立冬轻轻掰开她的手:“我累了,先去休息!”他转身便走。
沈丽一顿脚,“周立冬!”
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