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百一十年,秦始皇病死在了第五次东巡的路上,他是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当时的路况及其不适合领导下基层检查,车架的整体结构和内部配饰也不宜长途跋涉。加之嬴政每次东巡的时间过长,没飞机、没软卧、没高铁的,从咸阳出发一个往返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一路上基本经历了chūn、夏、秋冬四季。道路崎岖颠簸不平,总有不怕死的刺客sāo扰,增减衣物不及时,饮食不规律等等因素,把千古一帝秦始皇给活活累死在了路上。
魂归沙丘的嬴政,生的伟大,死的憋屈,临了、临了也没落个全尸。随行的大宦官赵高为了秘不发丧,掩盖尸体腐烂所发出的异味,把皇帝的遗体与臭鱼烂虾装在了一个车上,还故意命令车队缓缓而行。可怜的秦始皇嬴政,回到咸阳的时候已经腐烂得就剩骨头了。
权jiān赵高为了继续控制帝国政权,在回程的路上威逼利诱丞相李斯,联名私拟诏书命令嬴政的长子扶苏自尽,把一个二傻不正的胡亥服上了皇位,史称:秦二世。
要说扶苏也真够二的,怪不得嬴政把他发配北边界蒙恬军中,典型的恨铁不成钢,智商太低。在军队中锤炼了好多年的皇长子扶苏,一点没长进,接到所谓的天子诏书命令他自行了断,也没怀疑、也没求证、也没挣扎、也没争辩,直接抹了脖子。你说他是不是不成器,就算你不打个电话问问,没信号看不到新闻联播,起码你想个办法拖延一下时间,派个人去咸阳看看你老爸还健在不,有了准信再死不迟。
人蒙恬是跟他一起接到的诏书,内容也是赐死,蒙将军就留了个心眼,我不死,我要抗诉,我要见皇帝,他这么一折腾就躲过了此劫。
虽然后来赵高撺掇胡亥把囚禁狱中的蒙恬害死,可人家那是被jiān臣所害含冤而死,而非听风就是雨傻了吧唧自尽而亡,跟扶苏之死完全是两个概念。
你说就扶苏这样的素质,真要是接班当皇帝能行吗?
嬴政聪明一世,怎奈子孙不成器,后继无人是他最大的痛。没办法,jīng气神、机灵聪明劲全让你一人占了,一辈龙,一辈熊,天注定。
闲言碎语咱不讲,单说好汉陈胜与吴广。
秦始皇前脚一归天,这天下可就不稳当了,好些人蠢蠢yù动。大家想:“这祖龙没了,新上来的那小龙崽子算个球,吃过几碗干饭,俺们行走天下的时候他还是个蛋,你爹活着压迫俺们,那是横扫**的千古一帝,咱忍了,你个小兔崽子有啥资格坐龙椅,咋上来的知道不?”
一时间,刚刚建立了十几年的大秦王朝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秦二世处深宫,耽享乐,让赵高忽悠得鹿和马都分不清,上午围着盘子转,下午围着骰子转,到了晚上围着裙子转,转得昏天黑地,转得纸醉金迷,生生把一个锦绣河山给折腾得改了姓。
陈胜,阳城县人(今河南方城县)庄稼汉出身,吴广,阳夏人(今河南太康)穷苦出身,这哥俩奉命跟着朝廷派下来的两个校尉一起押送九百人去渔阳(今běi jīng密云)戍守。
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行至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州境内),天降大雨,下了半个月没开晴,道路被洪水冲毁汪洋一片,戍卒队伍无法前进,眼看着误了报到期限。
陈胜找来同是屯长的吴广一合计,现在就是坐飞机也不赶趟了,咋办,误了行期论罪当诛,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回家,按令当斩,横竖都是死,反了吧,咋说手底下还有九百多兄弟,拼了。
当时的百姓都没文化,你苦口婆心地撺掇我造反我才不干呢,你要是搞点神话、迷信啥的,心里才踏实,靠谱。
陈胜种地时就常有惊人之举,他曾经对工友说:“富贵时莫相忘。”庄稼汉们回曰:“整天摆弄这些土坷垃,啥富贵啊,不是扯淡吗?”陈胜曰:“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有想法没?有抱负吧。说明人陈胜多少有点墨水。
陈、吴二人联手导演了一出戏,他们在一块布上写了“陈胜王”三字,写好后塞到鱼肚子里,把此鱼与灶房木盆里的鱼混在一起。大伙一听说晚上吃鱼打牙祭很高兴,纷纷前来帮厨。
一个小子恰巧划开做了手脚的这条鱼,好家伙,仔细一看,大叫一声,全体都知道了。愚昧的人们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从了吧,拥立陈胜为王。
陈胜打出“清除二世胡亥,为扶苏报仇”的口号,杀朝廷看管他们的两个校尉,用他们的人头祭旗,揭竿而起。
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农民起义爆发,陈胜、吴广领着这伙农民起义军很快攻陷大泽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连克五座县城,迅速把起义的火种烧到中原大地。
反秦武装攻下战略要地陈县(今河南睢阳)后,起义军建都陈县,陈胜自立为王,定国号为“张楚”,并感慨出:“且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千古绝句。历史上第一个农民革命政权宣告建立。
陈胜、吴广领导的大起义如燎原之火席卷整个华夏大地,朝野震动,举国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