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乡城举目无亲的韩信哥俩陷入了困境,回家吗?那间并不能遮风挡雨的草房回去了又能怎样?留在这?无依无靠温饱问题如何绝决?
哥俩一商量,既来之则安之,家,在哪里?四海为家。来福总算有手艺,在当地一大户人家谋了个养马的差事,勉强能养活自己,他把自己微薄的口粮每天省下一半来留给哥哥。韩信捧着这份兄弟情谊,看着来福极力掩饰地咽着口水,拍着胸脯说自己吃饱了这是剩下的留给哥哥,他岂能安心下咽,来福的饭量他是知道的。
韩信:“你在这安心做工,把自己养活好了,我出去闯一闯,混好了回来寻你。”
来福:“哥哥你去那?带上我吧,打虎还需亲兄弟呢,我跟你走。”
韩信:“我都不知道该去向何方,你暂且先留在这,起码有顿饱饭吃。”
来福:“我不,跟着哥哥喝西北风我也愿意。”
韩信:“来福,我命令你必须留下来,等我有了起sè,一定带上你。”
来福自小最听大将军哥哥的话,唯唯诺诺道:“好吧,哥哥要说话算数,我等着你的消息。”
韩信出了下乡城门漫无目的地走着,天下之大何处容身?读书深造上乡学人家不收,种地,他不会也压根不想去做,做工,没学过不会手艺,经商,不屑没本钱,当公务员,无人举荐没机会。士、农、工、商,哎!咋没一样跟我沾边呢?连顿饱饭都混不来,何谈理想、抱负、信念?
满腹心事正低头而行的韩信,恍惚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回头一瞥原来是高峰,忙转身施礼道:“高亭长,别来无恙。”
地不平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赶上来,回礼:“小兄弟这要去哪,心事重重的模样?”
韩信尴尬道:“随便走走,高亭长到城里公干吗?”
高峰:“是,公事处理完毕,正要归家,不要亭长、亭长的叫了,你我一见如故,要是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可好?”
韩信忙作揖道:“兄长,小弟有礼了。”
高峰笑着道:“好兄弟,不必多礼,相请不如偶遇,到哥哥家中一叙如何?”
韩信:“不便叨扰兄长吧?”
高峰:“何来叨扰,见外了不是,我家距此不远,随我前去,兄弟俩小酌几杯。”
高峰拉着韩信的手走在高低不平的路上,哥俩交谈着没一会就到了。
南昌亭是下乡治下最近的一个村落,作为南昌亭长,高峰腿脚不好,把家安在了尽量靠近乡zhèng fǔ的地方,这样免除了许多往来奔波之苦,方便多了。
高亭长的府邸与村中寻常百姓没甚区别,一座普通的小院,东西屋,地方不是很大但也很规整、干净,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进院门,高峰就喊道:“三姐、三姐,家里来客人了,快出来见见我兄弟。”
“好你个地不平,死哪去了,一大早就溜出去瞎逛,还知道回来啊?”随着这声怒吼,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掐着腰走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妇人身材高大,看着足比高峰大两号,能把他装下还有富余。虽然生得人高马大,相貌倒不甚丑陋,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有几分姿sè,配“地不平”绰绰有余。
被唤作三姐的妇人一见有外人上门立刻降了两个声调,捏着嗓子道:“当家的,这位兄弟是何人啊?”
高峰:“这是韩信兄弟,我在乡里结识的朋友,快备些酒菜来,我兄弟二人痛饮一番。”
韩信现在有点乱,三姐,当家的,这是什么情况?
高峰补充道:“兄弟,这位是大哥的贱内,她在家排行老三,比我大三岁,我便称呼她为三姐,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韩信忙上前见礼道:“原来是大嫂,兄弟这厢有礼了。”
三姐:“韩兄弟有礼,快快里面请。”说完拉着高峰去一边小声问:“杀千刀的,去乡里可领回薪俸了?”
高峰道:“领了,领了。”
三姐:“还不上交,找打呢?”
高峰乖乖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交了公,摇头苦笑着低声喃喃道:“我就是个过路财神,左手进、右手出。”
三姐瞪了他一眼,乐颠颠地捧着钱袋出门了,回头撂下句话:“韩兄弟稍坐,我去打酒。”
韩信抱拳道:“有劳嫂嫂,叨扰了。”
高峰在家设宴款待韩信,二人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们谈天说地论古讲今,韩信都能侃侃而谈,分析得有理有据有节。
从韩信非凡的见识和谈吐中,高亭长不仅对他刮目相看,还隐隐感觉到他非池中之物,将来必能大有作为,所以对韩信更加亲近。
看看天sè已晚韩信起身告辞,已有些醉意的高亭长依依不舍送出门外,再三叮嘱道:“兄弟,你我甚是投机,你若没事可要经常来家里做客,随时恭候。”
韩信:“多谢大哥款待,信往后少不得来打扰兄长。”
高亭长:“你若是不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