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未时,三老亲自支持考试,考场里座无虚席,考生就有一百多人,据说名额只有三个,百分之三的录取率,前三甲的获得者才有资格给三老当跟班,见习期为一年,表现出sè者向郡县推荐,经上面考核通过者,将正式授予官职。起步就是亭长,副科级待遇,不低啊,绝对的国家公务员。
考试第一项笔试,因为考生太多,三老忙不过来,因此从附近乡、亭调来一些官员当监考,临时抽调来的考官们不敢丝毫马虎,忠诚地行使着职责,考场中的气氛不亚于如今的公务员大考。
这笔试很简单,给你一份朝廷公文誊抄,检验考生的字迹是否工整。那时的zhèng fǔ公文一律采用小篆,据说是李斯发明的。韩信在屈先生的教导下,小篆写得还算工整,只不过是练习的少了点,当时没发明纸,毛笔也不多见,想练字只能用刻刀在竹简上刻字,就这寻常人家也承担不起费用。
富贵之家条件好,可以用毛笔在绢帛上写字,绢是丝织品,价格昂贵且不多见,这教育成本太高了,百姓家的孩子只能是望洋兴叹,除了世代务农,他们还能如何?想读书家里没有藏书可看,想学写字买不起纸笔,种地吧,这个不用教育成本,你爷爷、你爹都能手把手教你。
韩信第一关顺利通过,第二关相当于面试,考官对考生,一对一问答,考察你的学问和临场应变能力。
一间不太大的屋子里,韩信端端正正跪坐在几案后等着考官驾临,开门声响起,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头戴足冠,扫帚眉,小眼睛,塌鼻梁,微髯,身着黑sè曲裾深衣,下摆宽大、双袖翩翩,因为身材矮小,这衣服怎么看怎么都像借来的。走起路来还稍微有一点踮脚,一米六、一米五的。
这位考官现任下乡南昌亭亭长,姓:高,名:峰。名字与身高及不相符,多说一米六身的材偏偏起名高峰,因为走路的姿势与众不同,人送外号:地不平。就这腿脚,走到哪地也不带平的。
高老师一连问了几个题目,韩信对答如流。大概意思是,你做官为什么?为人民服务。当官了以后怎么干?清正廉洁、财产公开。皇帝和你爹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必须先救皇帝,潜台词:我爹早死了。
高老师对面前的考生很满意,说别紧张咱俩随便聊聊吧,这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韩信是儒家思想的传人,满腹经纶、谈吐不凡,高峰早年也是受的儒家教育,俩人讨论起孔、孟之道了。
俩人谈得正投机,外面来人催了,说高老师您能不能快点,还有考生等着呢。
高峰临走时嘱咐韩信:“如今皇帝崇尚法家治国,以后这儒家言论千万不要在外面谈及,被三老闻听,你的前程就毁了,搞不好还要有牢狱之灾,切记!”
韩信:“谢老师提醒,学生铭记在心。”
高峰:“你我甚是投缘,有机会请来我家中一叙,交个朋友。”
韩信:“固所愿,不敢请尔。有空一定登门拜会。”
通过第二关测试的考生集中到大殿里,韩信举目一望,好家伙,原本一百多的考生,现在剩下一半都不到,竞争太残酷了。
司马南也回头在人群中找寻着韩信,他看到韩信站在第二排的中间,他趁着诸监考向三老汇报结果的时候,悄悄挪着脚步来到韩信身边站定。
司马南邪笑道:“韩信,你能闯到这里还真有二下子,怎么样,敢不敢与我比比下一项?”
韩信:“既然来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乐意奉陪。”
司马南:“我喜欢,从小到大咱们时时刻刻在比,坦率地说,我没赢过你一次,可今时不同往rì,接下来这场较量你输定了,我要让你尝尝失败的痛苦。”
韩信:“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把胜负看得太重,我们的人生经历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是吗?”
司马南:“从今往后你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永远。”
韩信淡淡道:“但愿你有这本事。”
司马南:“你知道接下来考什么吗?背诵《秦律》,你会吗?看过吗?我昨天之所以替你求情,让你入选考试,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你,羞辱你,哈哈哈。”
韩信这才明白他昨天的和颜悦sè,原来地有目的的,他始终还在记恨我,这个结是永远无法解开了。
三老开始公布第三场考试内容,果然与司马南所讲一样,叫到名字的考生进入里边的屋子,由考官监督,单独背诵大秦律法。
司马南被叫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韩信,轻蔑的眼神,高高昂起骄傲的头颅,一步三摇地走向考场。
考试结果很快公布,司马南考了个第一,其他两位入选者也都是贵族子弟。韩信因为没背诵出《秦律》落榜了。
韩信他们这些绿叶成了陪衬,前三甲身披红花高高在上发表着演讲,他觉得此刻自己无比的渺小,就像一粒沙被踩在脚下,那么的不起眼。
司马南不时飘来嘲笑的眼神,趾高气昂的神态。
韩信默默地离开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