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黑子什么都沒做,他让潘云带人监视严飞,看看他都到过什么地方,而‘潜龙’和二成还装他们的父子,黑子每天除了逛市场就到茶楼喝喝茶,晚上集中精力学习有关古玩方面的知识,现在他才 发现各方面的知识对自己都非常重要,
又一个星期六,黑子给严飞打了个电话,说要到严飞家看看他的藏品,严飞听了非常高兴,
黑子上午到严飞家看他的藏品,严飞藏的玉都品质一般,有一部分还是假的,是那种用玉粉掺石英重新拿模子加工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玉石,
这些黑子都沒点破,两人又谈论了一阵子玉,黑子和严飞的关系更近了,
严飞的家很一般,装修也不好,如果不知道他是市长的人进來还以为这家住着的是普通工人哪,严飞告诉黑子自己刚刚搬到张市不久,还沒买房子,租别人的房子沒必要装修的太好,
“严哥,要不我先借给你俩儿钱儿买处房子吧,一个大市长住的这么寒酸不怕让人笑话,”黑子随口说道,
“小程,我和我妻子的收入也不少,要不是我爱好古玩买处房子不成问題,再说现在住的也不错,”严飞倒是很知足,
黑子不平的说:“严大哥,现在的官员都有几处甚至十几处房产,你个副市长还住在租來的房子,也混的太惨了点儿,这个官儿是怎么当的,”
严飞听黑子这么说不高兴的说:“小程,市长就是个公务员,每月就几千工资,别的官员买十几处房他们的财产都來路不明,我姓严的走的正行的直,凭良心办事儿,我是不会拿国家和百姓一分钱的,”
“严大哥,当官儿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赚不上钱你还不如跟我开矿口去,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穷,”
“小程,人各有志,你经商是为了赚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只要不违法钱都是干净的,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不创造价值,百姓用税钱养着我们,我们要是不为百姓办事儿反而拿自己不应该拿的钱会被戳脊梁骨的,”
黑子对严飞的看法在急剧变化着,他感觉严飞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黑子和严飞讨论了一阵子现在官员的情况,严飞也叹息世风日下,但是他告诉黑子清官还是占绝大多数,贪官只是少数,这少数人败坏了所有官员的名声,
严飞谈起他负责的房地产这块儿,现在的地产商财大气粗,经常有人來他家送钱,他为了躲这些人有时候连家都回不了,
黑子正在和严飞谈着,突然传來一阵敲门声,严飞到门口看了看问道:“你是谁,有事儿吗,”
“我是赵市长的朋友,过來看看,”门外的人说道,
“又是送礼的,真麻烦,”严飞小声嘟囔着,
严飞有心不给开门又担心真的是赵市长的朋友,把赵市长给得罪了,只好把门打开,
进來的是个胖子,长的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深秋的天气已经有点儿冷了,他竟然走的满头大汗,
胖子进來先看了看严飞的家里,以为自己走错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严飞才伸出手说:“严市长,我是赵市长的朋友,是他告诉我您住在这儿的,”
“赵市长的朋友啊,请坐,有事儿吗,”严飞问道,
胖子坐在黑子对面的沙发上,看了看黑子又看看严飞什么也沒说,
严飞看出他有顾虑说道:“这是我弟弟,沒外人,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好,好,”胖子点点头说:“严市长,我來是为了桥西区那片地,听说兄弟公司开发那片地的权利给取消了,我想能不能把那片地让我的公司來开发,”
严飞看了看胖子说:“那片地呀现在谁都不能动,兄弟公司是在我來之前就拿到的地,不过我听说兄弟公司欺行霸市和政府官员勾结拿到的地,现在 我正在查这块地,如果真的确有其事,这片地就会收回來重新投标,如果他们拿地的时候完全合法或者查不出什么,那么下个月就给他们办手续,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公司,”
“严市长,兄弟公司是宣城的房地产公司,我的公司是张市的公司,难道你就不能维护一下市里公司的利益,”胖子有点儿不甘心,
严飞笑了笑说:“兄弟公司也是在张市注册的房地产公司,和你们沒什么不同,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说:“严市长,一点儿小意思,密码是六个六,”
看见银行卡严飞的脸一下变了:“你这是 干什么,你这种行为是在行贿,看在你是赵市长朋友的面子上我就不举报你了,请你带着你的银行卡马上离开,”
胖子沒想到严飞会 轰他出去,脸也变了,在张市他是地头蛇,严飞虽然是副市长但是來了还沒三个月,根基不稳,胖子还有点儿不把他看在眼里,
“严市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我在张市混了二十多年,办什么事儿还沒有办不成过,这件事赵市长都答应了,他让我來找你是给你面子,”胖子站起來嚣张的说道,
严飞气的浑身哆嗦,他从当上县长后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