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jǐng休息室里,两个乘jǐng一左一右围着一个小个子,大包放在地上,包已经打开,包里有少量现金和一些高档衣服,一个相机。黑子一看,这几个人刚才见过。
车窗是打开的,灌进来的夜风很冷,很硬,两个乘jǐng穿的不多,看样子好像不怕冷。
乘jǐng先是一愣,随即一个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黑子用脚把门关住说:“你们在干什么?”
“你是他同伙儿?”一个乘jǐng看看站在zhōng yāng的小个子问道,随即他又从内心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样子不象。
黑子当然不能说他是管闲事儿的了,要是说他也跟着倒霉,人家代表的是权力部门,黑子灵机一动说:“我是同大市刑jǐng队三中队的,跟他三天了。”黑子指了指站在中间的小个子。
两个人见是同行长出一口气,其中一个乘jǐng关上车窗,另一个给黑子让座。
黑子没坐,他看了看矮个子说:“你小子真能跑,你的几个同伙儿哪?”
小个子被黑子问的愣住了,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哪儿有什么同伙儿。
“不说是吧,我会让你开口的。”黑子开始装B。
黑子看了看地上的包说:“你们把包还给失主,人我带走。”
一个乘jǐng产生了怀疑,他看看黑子又看看矮个子说:“你真的是刑jǐng队的?”
黑子冷笑一声说:“当然啦,我的证件在包里,要不要现在我给你去拿?”
问话的乘jǐng没说话,另一个乘jǐng岁数大,办事儿比较老道,他见黑子不高兴急忙说:“不用,干扰你们办案真对不起。”
黑子点点头说:“你们也是无心的,算啦,看来只能审问他找他的同伙儿了。”
黑子提起矮个子就往外走,矮个子缩着脖子大气儿也不敢出,出了门黑子放开他说:“前面走,别耍花招。”
回到座位,祝小飞见他上厕所带回来一个人,这个小子贼眉鼠眼的让人看着不爽,问道:“老五,带个人回来干什么?”
黑子还没上厕所,尿急,他一推矮个子说:“看着他,我得上厕所。”
黑子走了祝小飞问:“叫什么名字,你和老五认识?”
矮个子把他们两个也当成刑jǐng队的了,听有人问话,低头哈腰的说:“二位好,我叫胡常福,滚大包的。”
祝小飞没听懂,大奎见祝小飞好像没听明白,解释说:“滚大包就是在火车上拎包儿的。”
拎包祝小飞知道,就是偷包。
黑子回来坐下,祝小飞说:“老五,弄个贼 回来干什么?”
黑子叹口气,看了看车上的其他乘客说:“现在也不好说,下车再告诉你们。”
黑子让胡常福坐在他身边,和他们一起喝酒,胡常福不敢,黑子一瞪眼说:“让你坐你就坐,我又吃不了你。”
胡常福只好轻轻的坐在黑子身边。
黑子小声在胡常福耳边说:“我不是jǐng察,我是为了救你才那么说的。”
胡常福一下明白了,他要给黑子下跪被黑子一把拉住了:“干什么?火车上这么多人还嫌别人不注意你呀。”
胡常福小声问:“大哥是那条道上的?”
“别瞎打听了,先喝酒,下车再说。”黑子怕别人听见,制止了胡常福瞎问。
一顿大酒喝到天亮,到站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儿醉,喝酒的时候胡常福告诉大家,他家是同大市的,家里有一个常年瘫痪的老娘和一个离了婚的姐姐。
老爹死的早,自己又在外面混,老娘没人照顾,姐姐只好辞了工作照顾老娘,姐夫一气之下和姐姐离婚,带着孩子走了,现在自己在外面弄上钱养活老娘,姐姐负责在家伺候,如果自己出了事儿,姐姐就得出去打工赚钱养活老娘,到时候没人伺候老娘可就受罪了。
下了火车胡常福和大家告辞走了,黑子看着胡常福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
胡常福走出了十几米黑子喊道:“常福,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你老娘?”
胡常福回过头来看着黑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好吧。”
胡常福家在北城的棚户区,这个地区市政规划已经准备拆迁,zhèng fǔ要盖廉租房,胡常福告诉他们,拆迁办的人来过,已经登记了,将来房子盖好他们也能住上。
屋子里yīn冷cháo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躺在两层被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小凳子上发呆。
黑子他们进来,中年妇女站起来,看见他们一愣,随即露出苦涩的笑容说:“常福,这是你的朋友?”
胡常福点点头说:“都是我朋友,来看老娘的。”
祝小飞和大奎把买的营养品放在破旧的小酒柜上,三人上前两步来到床边,一股臭味儿扑鼻而来,黑子心想,这么冷的屋子还这么大的味儿,要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