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交给老赵黑子就真的什么也不管了,每天收车后二成都会等老赵和售票员算一下一天的收支情况,二成自己弄了一本帐,把跑车的收支记的清清楚楚,过年是跑车的旺季,一个月下来黑子又有了两万多的收入。
一切都步入了正轨,黑子打心眼里高兴,只要不出什么事儿,照着这么发展下去,开chūn儿买矿口的计划一定能够实现。
要过年了,黑子和祝小飞跑到市里买了一辆金杯面包,现在手里有钱了,总不能再坐拉矿车会葛家堡吧。
年根儿,大奎的伤也好 的差不多了,就剩尹乐儿还在家养着,黑子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到县城的大饭店吃了一顿,每人又发了五千元钱,yīn历新年是重要的节rì,黑子让大家把一切都停下来,好好过个年。
年三十,黑子和祝小飞躺在他家的土炕算账,两人从开始开局到现在四个多月,经历了不少事儿,也赚了不少钱,现在除了有一辆新中巴和一辆新金杯面包之外还有一万多存款,两人感到成功的喜悦,他们开始计划来年,黑子想,来年一定要拥有自己的矿口。
没有工作就不受制约,黑子和祝小飞在葛家堡一直住到过了十五才走。
回到农家小院儿,两人踌躇满志的打扫了一下院子和屋里,最近两人很少回来,到处是尘土。
刚收拾完,二成就推门进来了,看见两人先拜了个年,随后说:“黑哥,小飞哥你们可回来啦。”
黑子一听这话就感到紧张,问道:“怎么,出事儿啦?”
二成见黑子紧张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说:“没有呀,黑哥,你这是着急什么?”
黑子奥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出事儿了。”
每次出事儿黑子都会听见,你们可回来啦这句话,这次二成一说,黑子以为又出事儿了。
祝小飞一把把二成拉到土炕上说:“有什么快说,支支吾吾的,你看把你黑哥吓得。”
“谁被吓得,我害怕了吗?”黑子不好意思的说。
二成端起小炕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说:“是这样的,五妹到我家好几趟了,她要找小飞哥,我告诉她不知道小飞哥什么时候回来,昨天她逼着我去给她找小飞哥。”
“她有事儿吗?”黑子问道。
二成摇了摇头说:“我也问啦,她说没事儿,不过,看她的样子很着急。”
五妹一个女孩子,两个大男人到她家去找有点儿不合适,两人只好等着。
晚上两人没事儿干跟着二成到村里转了转,二成领着他们到村里有人玩儿牌的人家,虽然他们现在对开小赌局不感兴趣,他们还是愿意到有赌局的地方,那里人多,人多的地方消息灵通,黑子和祝小飞需要寻早赚钱的机会,他们现在心里很急,要想拥有自己的势力没钱不行。
农村开的赌局说是赌局,其实就是一堆人凑在一起玩儿牌,两人一进家看见土炕上、地上到处是人,有人玩儿有人看,有些看的人比玩儿的还着急。
屋里许多人都认识黑子和祝小飞,见他们来了就有人让开地方说:“黑哥,玩儿两把。”
黑子不喜欢干这个,他看了看祝小飞说:“小飞,你玩儿吧,我看看。”
自从黑子从部队回来祝小飞就再没玩儿过牌,有些手痒,今天没事儿干,他坐下说:“来,玩儿两把。”
祝小飞玩儿黑子坐着看,突然黑子感觉有人站在身边,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他还没回头,就看见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抓住祝小飞的耳朵。
“谁呀,别TM 的开玩笑,我正摸了副好牌。”祝小飞一边说一边整理手里的牌。
在乱糟糟的声音里一个女声显的很突出:“呀,小子,长脾气啦,敢跟大姐诈刺儿啦?”
听到声音祝小飞头也没回扔下牌说:“大家先玩儿着,我有点儿事儿。”
祝小飞被五妹拽着耳朵出去了,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祝小飞走了没人上场,黑子只好先替他玩儿着。
玩儿了几把有一个红脸儿的汉子说:“不玩儿了。”
黑子能看出来,这个汉子不是天生脸红,他的脸是被铁矿染红的,铁矿的红sè已经深入脸部的皮肤,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
汉子要走,另两个人不高兴的说:“走啥呀,再玩儿一会儿。”
“我没钱了。”
一个男人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没钱是件很为难的事儿,既然他这么说说明他真的到了穷困的地步,并不是身上带着的钱输完了,村里人习惯输完了回家去拿。
黑子掏出五六张十元的票子说:“拿着先玩儿,你走了大家就玩儿不成了。”
“我没钱还你。”红脸汉子不好意思的说。
黑子不知道他现在脸红没有,想从他的脸看出脸红很难。
黑子笑笑说:“不用还,大家就图玩儿个高兴。”
再次摸起牌黑子说:“大哥是采矿的吧,这二年矿价长了,你们采矿应该很赚钱吧?”
红脸儿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