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云的名字是我取的,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懂事,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正德不敢欺骗司令,那还是刚到上海的事,已经快五年了,我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实在没脸见您啊!”一个离了司令就诸事不顺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悲啊,不能独立生存是他的耻辱。
“原本我是不想您知道这一切的,可是既然您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么我又怎么敢欺骗您呢。”
看看这简陋的出租房,墙上石灰剥落,屋内只有最简单的粗苯家具,也许雨天还会漏雨,可云在墙角直着眼睛背九九乘法表,正德这个糊涂人居然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糊涂!可云有病怎么不去医院?你们有难难道我会置之不理?为什么不来找我?李正德,你这是不信任我,你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心上!”陆振华傲娇起来。
李正德就吃这套,慌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正德一刻都没敢忘记您啊!我真是没脸见您那……”说着他呜呜哭起来。
都是老头子了还如此玻璃心,陆振华还能说什么呢,“那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玩弄了可云的混蛋是谁?把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会给你出头!帮可云好好教训那个混蛋!”
这叫他从何说起,只能掐头去尾简单地说几句:“那个人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可云也是,她好的时候就和正常人一样,就是提起从前的事可云很容易发病,我只想守着她,攒钱给她看病,让她慢慢好起来,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想了。”
“是啊,她才二十几,治好了还有很大一段人生可以幸福的度过。”陆振华目光悠远,“给可云治病要紧,可云的医药费,你们的生活费我都出了,正德也不要去拉黄包车了,还是带她去医院吧捡宝最新章节,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正德的心一松又一紧,既高兴又悲愤,他的骨气激励着他这样回答:“不,这绝对不可以,我不能再拿您的钱了,我会赚钱养家,会给可云治病的!”
见他意志坚决,陆振华更加严肃:“正德,我不是施舍你,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帮助可云,可云就跟我的亲身女儿一样,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可云这个样子而没有行动吗?!”
李正德呐呐,玉真却是一脸希冀。
“你有骨气,很好,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们一家重新回陆家给我做事,我还是包你们吃住,给可云治病。另外家里人多,大家可以随时随刻帮你们看着她,尓豪和如萍与她同年,正好可以给可云作伴,对可云会有好处的。”
“不,司令!”可云发疯的罪魁祸首就在陆家啊,负心薄幸的尓豪,尖酸刻薄的王雪琴,她怎么能再回陆家?!
“住口!”陆振华耐心耗尽,好言相劝不听,就用上了疾风骤雨式的命令,“就这样定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带着可云回陆家!”
李家夫妇都无力反抗陆振华的强权政治,只能欲言又止地收拾包裹,带着依旧迷迷糊糊的可云走上了前途未卜的道路……
未卜什么呀!他们的未来不是显而易见,可悲又可恨的吗!
这不,刚进了陆家的豪华雕花大门,就引起阵阵不满。
“李副官?!”王雪琴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脸回陆家,你们还要不要脸啊!你们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闭嘴!,正德一家是我请回来的,你有什么意见!”陆振华跟老母鸡似地护着基友一家。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
“李副官,还是你是……可云?”
“尓豪?尓豪!尓豪你做爸爸啦,我给你生了个男孩儿!妈,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孩子怎么不见了?”
“可云,我的可云……”
“尓豪,原来是你!你这个出声,始乱终弃!你给我负起责任来!”陆振华震怒的吼声盖过一切。
几天后再也忍受不了家中古怪的压抑氛围,时不时就像炸药桶一样爆炸的父母哥哥,形同鬼魅,愤世嫉俗的梦萍,迫不得已已经从圣约翰大学退学无所事事的如萍找了个空隙遛了出来,遇见了在陆寓外徘徊的何书桓。
诶?只有何书桓,杜飞呢?是这样的,当报社主编跑到警察局为两人擦屁股办理假释手续时,杜飞非常不合时宜地提出要报社报销配眼镜的费用。一大早就被三剑客之一陆尓豪弄得焦头烂额,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作的主编立即被杜飞的无厘头要求点燃了,还没出警察局呢,就斩钉截铁地炒了他,即使他之后抱着主编大腿痛哭流涕,悔过自新赌咒发誓再也不弄坏相机,再也不要报社报销,一定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拍摄精彩万分的照片也没能挽回主编一去不复返的善良容忍之心。后台不够坚挺的杜飞只能想方设法另寻出路。
至此,申报三剑客只剩下家庭背景强硬,还没捅出不可挽回的大纰漏的何书桓了。可他并不珍惜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朋友兄弟才是最要紧的,这不他养好了伤,又道陆家要求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