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是为“破日”。
破日是民俗信仰中的建除十二神之一。这一天被认为是破坏、不吉利的日子。
所以白璃认为自己是不吉利的,她不过生辰,至少在和白琳成亲前她从来不过。
这一点江见眠了解不多,她去合欢宗的时候她们已经成亲了,可后来每年白璃的生日,都很乐呵,合欢宗就她,白瑶,还有白琳几个搭个小篷子,坐着聊天。
虽辟谷,她还是带了点家乡习俗,譬如烧烤,喝酒。
当然喝酒是大事。
她今年来的“仓促”,从天而降的也没带点礼物,她有些头疼,可林青时拿出一把剑的时候,她惊喜了。
上刻“簪新”。
破日的反义词是崭新,簪字又有女儿家簪花意味,既不明晃晃的提醒白璃作为破日之女的凶,又借此破了她自认为的不祥。
江见眠倒是不信邪,可白璃信。
这把剑她铁定爱死了。
“你怎么知道白璃的生日?”江见眠问。
林青时手指接住江见眠身体晃动间垂落的青丝,目光很温和:“你告诉我的。”
“嗯?”
“很早以前。”林青时说,语气很轻,好像就是提到了一件很简单的事。
江见眠思索着,她不记得自己说过,但她健忘,许是喝酒说的?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记得吗?重要的是她在爱屋及乌。
“你为了我特地给她准备的?”
“嗯。”尾音莫名宠溺。
江见眠抱着她,笑得很尽兴,吸了吸鼻子,“林青时,你真好啊。”
喊她的名字的时候总莫名会软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本能。
“那之前我不在你也送过她礼物么?”
江见眠有点害怕她爱屋及乌过分了,那白璃估计要被吓死,白琳也会不开心。
关键是,她有那么一点难受。
“没有,只是今年。”
“啊?那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是提前准备好的,你不会早就知道我今年会出现吧。”
林青时垂了一下眼眸,“并不知,这是五十年前就准备好的。”
江见眠觉得好心疼,她都想骂自己了,她把系统骂了一通,这怎么就晚了五十年呢。
系统:我不造啊。
江见眠在心里低沉的说:算了,那退下吧。
系统:嗻。
它在空间里玩系统暖暖,唱着和平年代的歌谣。
“我以后会更加加倍爱你。”江见眠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装进一个叫林青时的杯子里。
“好。”林青时眼眸被日出的光照着,黑色浅淡的琉璃珠,满是碎阳的暖。
“我给你讲白璃的事。”江见眠看了一眼她的唇,来了兴趣,想想她就想笑。
“你讲,我听着。”
江见眠有些动容,靠进她的怀里,虚虚的搂着,她声音很缓,带着愉悦。
清晨的第一道光就笼罩着她们,薄衫下温软的身体很近,风不过分冷也不过分热。
一切恰到好处。
她开始分享,“她两成亲后,白璃其实还很不懂妻妻之间的事,她真的一开始超纯情的。”
察觉林青时眼里淡淡的疑惑,她解释说,“就是很单纯,纯情呢,就和你之前说看话本都不会一样,还正经的问,可以吗。”
她瞥了一眼林青时,眼尾上扬,淡淡的戏谑,林青时无奈的眼神,逗笑了她。
“好啦,不说这个,”江见眠亲了一下她唇角,纯粹嘴痒,想亲。
她接着说,“有一次,约莫是白琳师姐想亲她,就和昨天我喝酒后你看我嘴唇的眼神一样。”
“咳,你如何知道?”林青时耳根红了一点点。
“我虽然没看见,但是白璃亲口和我说的哦。”江见眠莫名还有点自豪。
林青时抿了一下唇,视线往上,落在她鼻尖,“我是说,你如何知道我想吻你。”
江见眠唇扬了起来,耳根也红了一小点,“啊,我觉得我也会这样看你。”
“那她们后来呢?”林青时吸了一口气,垂眸快速看了一眼她的唇,静静的等着江见眠接着说。
江见眠没说话,她舔了舔嘴唇,被润过后,泛着光泽,越发红润,像樱桃般诱人。
琥珀色的眸子迎着阳光去看她,一半在光里熠熠生辉,一半在阴影里幽深又迷人。
林青时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很快,但她用灵力稳了下来,她不自觉看向了她的唇。
舌尖很顽皮的又扫过,红色的一点,小巧温软,光是看就想到了烫和软两个字。
她彻底红了耳朵,墨瞳目光也深邃了些,她在引诱她,她觉得,很成功。
“怎么了?我嘴唇上有死皮?”语气是惊讶和懊恼,像故意做出来的,江见眠伸手去摸唇瓣,指腹滑过。
食指搭在唇瓣上,中指落在下巴和唇瓣之间的横窝处,眼里却是戏谑和妩媚。
她没表演成功,但达到了目的。
察觉林青时的靠近,她也更凑近了几分,鼻尖相触,“知道吗,白璃当时真那么问的,还在那种异常暧昧浪漫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