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200块彩礼,可真大方。”任大妈酸溜溜的说。
“这顶顶好的人家,嫁过去就掉进福窝窝咯。”
“溪丫头太不知好歹了,要是我家里人,压也要把人压过去。”
“哼,依我看,她不就是仗着自己脸蛋漂亮使小性子嘛,要是错过了这家,看她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人家。”
议论声越来越大,好像姚佑溪不嫁,就是十恶不赦。
赵春绿挑挑眉,表情更加得意。
姚佑溪眼神一一扫过说话的人,都是平常村里的老鼠屎,爱搬弄是非的人家。
“他一个死了两任老婆的家暴老男人,和我相看?他可整整比我大十几岁,年龄都快赶上我爸了。”
“赵春绿,既然马波条件这么好,你为何不介绍给你自己女儿,你安的什么心,谁家四婶有你恶毒?而且我爸尚在,婚事还轮不到你们四房做主!”
声声质问敲击在赵春绿胸口,怼得她哑口无言。
“什么!?他年龄又大,又结过两次婚,还家暴,死过两任老婆?”
“赵春绿你可真不是东西,那是你的亲侄女呀,良心都被狗吃了!”
“说不定就是拿佑溪去换那200彩礼,黑心肝的玩意。”
“谁要卖我闺女!”姚爸一阵风似的刮进来,不停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汗珠。
“老二家的,你少胡言乱语,我还不是为了佑溪好,她嫁进城里享福,你们不是也能跟着沾光。”
赵春绿开始还有些心虚,但越说越有底气,连她自己都信了。
姚佑溪一个赔钱货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二房还不识好赖。
“享你妈的福!敢打我妹妹主意,你找死!”
啪,姚志锋满腔怒火冲进院子,一巴掌重重呼在赵春绿脸上,把她头打得偏到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一脸不可置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怒目而视:“啊!姚志锋,你个狗杂种,窝囊废,软蛋,我可是你长辈,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扒了你的皮!”
赵春绿自从嫁进姚家,仗着姚老太疼爱她们四房,在姚家作威作福,处处压其他人一头,还从没被人教训过,这会被刺激得口无遮拦。
不等她有所动作,嘭地一声,姚佑溪反手扇出另一个巴掌甩在赵春绿脸上,又把她头扇飞回去。
“赵春绿,你嘴是长屁股上了,满嘴喷粪,这福气你是不是早享受过了,难怪你一天老往外跑,说,偷了几次人了,可怜我四叔头上的青青大草原,都成了绿乌龟王八蛋。”
“你瞎说……”赵春绿气得肝疼,想要反驳,姚志锋又一巴掌扇回去。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她们的确看见赵春绿经常往外跑,心中有了几分怀疑。
但也有和赵春绿交好的人,想上去拉架,刚伸出一只脚。
何婶子往前一站,结结实实挡住那人,神色焦急,嘴里不停嚷嚷:“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快住手呀……”
兄妹俩很有默契,像打乒乓球似的,你来我往,开启混合双打。
巴掌声不绝于耳。
“大队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姚爸赶快上前一手拉住儿子,另一只手死死捏住赵春绿手臂。
姚爸身材高大,又做惯了农活,有一把子力气,手上故意使劲,捏得赵春绿胳膊生疼,她口齿不清地喊了两声,却没人听清楚她说的话。
大队长王为国紧锁着眉头,行色匆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姚爸已经放开了手。
姚小丽方才一直缩着脖子当鸵鸟,这时满眼泪花飞扑过去:“妈,你怎么样了?”
转头又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姚佑溪:“姐,你们太过分了,你看看把我妈打得还有人样吗?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赵春绿坐在地上,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好像发面的馒头,嘴角流出鲜血。
那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怨恨看着两兄妹,恨不得从两人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一些才赶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瞧见赵春绿的惨状,一时都有点同情她,望向姚佑溪的目光带着谴责。
“大队长,赵春绿想把我卖给个三婚家暴老男人换200彩礼,那男人对我奶耍流氓,砸破我奶的头,他们俩狼狈为奸,触犯法律,我要报公安抓他们。”
姚佑溪先发制人,给她们扣罪名。
赵春绿心里重重一跳,死丫头敢颠倒黑白,诬陷她。
何婶子和几名妇人也帮腔,都维护姚佑溪。
后来的人听闻此言全都目瞪口呆,看向赵春绿的眼神非常鄙视。
但又听到要报公安,全部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人们有事都私下解决,除非出大事才会去报公安。
“不是,你说谎……”姚小丽话还没说完。
啪啪啪,姚佑溪几个大耳刮子下去,打断姚小丽的话,脸上表情痛心疾首。
“姚小丽,我没想到奶都要被马波打死了,你还要维护他,你是不是在和他搞破鞋!”
大队长这才看见躺在那已经昏迷的姚老太,忙招呼姚爸和躲后面的姚大伯送人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