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佑溪掂了掂手中菜刀,冲他森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美丽的脸庞似看不真切,如索命的厉鬼。
马波一个激灵,恐惧袭向他全身,双腿不停打颤,连滚带爬朝堂屋闯去,心脏狂跳不止。
另外三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四处飞奔逃窜,姚佑溪抡起菜刀紧追不舍,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何婶子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来回踱步,时不时向里面张望,奈何院子围墙太高,她只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看不到具体发生什么。
啊!吃不到瓜我浑身刺挠。
姚佑溪追着姚老太,被堵在墙角,心都提到嗓子眼,她面色惊恐:“佑溪,我可是你亲奶,你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的。”
“奶,我是为民除害,谁家亲奶把孙女往火坑里推的,我长得如花似玉,年轻貌美。
你却要我嫁个老男人,还是二婚打死过自己老婆的,老天要是有眼,第一个就先报应你!”
姚佑溪手中菜刀晃了晃,悬在姚老太头顶,阴恻恻地笑得十分渗人。
姚老太心里咯噔一声,对上姚佑溪寒潭似的眸子生出一丝恐惧,死丫头怎么知道马波的情况,难道她去公社时听说过?
姚佑溪的确听说过马波的大名,不过是前世。
那件大案轰动整个旗平公社,马波娶了第三任老婆不久,因一件小事与岳父家爆发矛盾,岳父一家六口惨遭灭门。
他爹还试图帮马波隐瞒,结果遭人举报被抓,马波的事情也没瞒住,两人都被判处死刑。
但也由此可见,马家有多无法无天,残暴凶狠。
姚老太三人要她嫁给马波,是没给她留活路,心思何其歹毒!
姚老太使劲往后缩着脑袋,降低自己存在感,生怕姚佑溪一个不小心把刀掉落下来,鼻涕眼泪齐流。
“都是赵春绿,是她想把你嫁出去换彩礼,换工作,还找来了马波,不关我的事。”
姚佑溪一个眼刀飞过去,调转目光盯着赵春绿。
赵春绿躲在墙角,听见这话惊得跳了起来:“妈,这怎么能都怪我,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敢做主呀!”
“闭嘴,你个丧门星,是不是巴不得我老太婆早点死。”姚老太脸色发白,怒视赵春绿。
生死攸关面前,赵春绿也毫不示弱:“妈,你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是你说养赔钱货没用,不如早点嫁出去,换些彩礼回来。”
姚佑希没有阻止她们互相攀咬,乐得看她们狗咬狗。
这时,马波双眼猩红,悄悄靠近姚佑溪,手中举着一条长木凳,神情狰狞砸向姚佑溪后脑勺。
“贱人,去死!”
姚佑溪早有防备,侧身闪过,扭身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马波裆部。
“啊!!!”两声惨叫响彻云霄,疼痛直击马波灵魂深处,只见他浑身抽搐,青筋凸起,用手遮住小老弟,表情扭曲,痛苦哀嚎。
姚老太掩着流血的额头,也痛得吱哇乱叫。
她被马波扔过来的板凳腿砸中,鲜血潺潺往外冒,疼得她眼冒金星。
“快来人呀,杀人了,我奶要断气了!”姚佑溪看完这场戏,忍着没笑出来,跑过去打开院门,扯着嗓子大喊。
周围没去上工的邻居早就听到动静,这会呼啦啦闯进来一大群人,何婶子冲在最前面,鞋都差点跑掉一只。
“佑溪,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上前询问。
“各位叔伯婶子,这人进来我家,想用板凳砸晕我奶,还,还扯烂裤子耍流氓,大家看看我奶流的血,可怜我奶这么大岁数,还要遭受无妄之灾。”
姚佑溪故意模糊焦点,仿佛羞于启齿,声音带着哭腔。
众人一脸便秘的表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睛齐齐瞟见马波裤裆的大洞。
天呐!这口味也太重了吧,一猥琐男,对着一老太太耍流氓?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麻烦大家帮我去找下大队长,通知我大伯和爸爸,送我奶去下卫生所,再报下公安。”
“不能报公安!”姚小丽高声尖叫,刚刚她躲在门后,吓得身子抖如筛糠,此时见院子人多,又有了底气。
报了公安工作和彩礼钱都得泡汤,那可是当工人的机会,是她辛苦得来的工作啊!
还会得罪马主任,马主任的怒火她们可承受不起,最主要的是,她急迫想要姚佑溪嫁过去,受尽苦难磋磨!
“姚小丽,你不让报公安,莫非你和马波是一伙的,对了,马波是你和四婶带回家的,说,是不是打算谋杀阿奶,亏得阿奶平时那么疼你。”
姚佑溪张嘴给姚小丽扣了一顶大帽子,就算不能定她的罪,也要把她的名声搞臭,挑拨她和姚老太的关系,看她们还能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和睦。
“你胡说,是你先拿刀砍人,马波想阻止你,不小心砸到阿奶,马波的裤子也是你划破的。”姚小丽快速说完,眼睛望着赵春绿,眼底闪着精光。
赵春绿接收到暗示,立马点头:“对,姚佑溪,你少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是你拿刀要砍死我们。”
“你们为什么要维护马波来冤枉我?你们都是我至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