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澡结束后,才想起来自己是暂住。
那睡衣呢?
好在浴室里有护肤品,她涂抹后,一溜烟的跑进主卧,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盛庭桉浑厚的嗓音透着隔音门传来,“知知,我能进去吗?”
许知愿捋好头发,躺在被窝里,“进来吧。”
门开了。
他手肘间挂着一件白色的浴巾,走进来之后,望了眼床上的许知愿,原本走向浴室的方向,忽然往床边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冷吗?”
许知愿尴尬的摇摇头,“不冷。”
盛庭桉看了眼空调的位置,没开。
他拧眉,“那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许知愿用力的点点头,咬着牙说道,“快去吧。”
很快,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那精壮的身子,她倒是在梦境中见过无数遍,在现实生活中倒是没见过。
芜湖。
感觉身上好热啊。
藕臂捏着被角不停的扇风,心里默念静心咒。
忽然,浴室的水声停下了。
盛庭桉擦拭身上的水珠,眼角的余光掠过脏衣篓里的衣服,里面挂着一件蓝色的蕾丝,勾勒出来的形状和他的手掌般一样大小。
他双手撑住在琉璃台上,手背的青筋暴起,背脊僵硬,刚刚的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紧接着,浴室里又传来一阵阵的水声,许知愿还觉得奇怪,难道盛庭桉有洁癖吗?
半个小时后,他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仍带着未干的水珠,额间的水珠沿着他宽厚的背脊缓缓滑落,一路往下,最后消失在浴巾的遮盖下,那条隐形的路径,激发起无限的想象。
他缓步走出来,身上散发着沉香味,充满着令人心安和男性气息的味道,侵入许知愿的感官,她温吞一声,视线直勾勾的定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处,人鱼线性感十足,忘记挪开。
直到手机里传来盛珈禾的声音:愿愿,你干嘛也要念静心咒啊?
“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珈禾,那个我现在有点事,咱们下次再聊,晚安。”
许知愿捏着手机的手胡乱的挂断语音,手机滑落至羊绒毯上。
她眼角的余光撇向地面,求救似的看向他,“盛二爷,能帮我把手机捡起来吗?”
盛庭桉走上前,弯腰捡起手机,坐在床沿上,“喊我什么?”
许知愿咬着唇瓣,支支吾吾道,“庭桉。”
听到她喊的名字后,才把手机递还给许知愿,手机就这样停在空气当中。
“你要不就放床头柜上,然后,你回房间吧。”
盛庭桉打量着她,被子拉在脖颈上,只露出一张纯欲的脸,有点奇怪。
“怎么了?手在被窝里干什么?”
许知愿一时语塞,试图扯谎,“没干嘛呀,你快出去吧。”
盛庭桉抬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道,“今天累了一天,你早点休息。”
“嗯嗯,我知道的。”
正当他起身,才发现,床上有一处露出白色的浴巾。
他微微拧眉,又看了眼许知愿,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不可置信道,“你没有穿睡衣?”
许知愿咬着如血的唇瓣点头,“嗯。”
也怪他大意,盛庭桉起身去衣帽间拿了一件白色全新衬衫走出来,略带抱歉的说道,“你先换上,明早有人送衣服来。”
“嗯嗯,谢谢你。”
许知愿伸出手,拿过空气中的白衬衫,又塞进被窝里。
“是我考虑不周,我去楼下给你冲一杯牛奶。”
五分钟后,盛庭桉敲门进屋。
许知愿已经穿戴整齐,接过他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两人处于尴尬中,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盛庭桉忽然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把剩余的牛奶一饮而尽。
终于做了心里一直都想做的事,唇瓣贴在一起,他抬手捏着许知愿的下颌,牛奶从she-津缓缓的过渡到她的口中。
许知愿伸出手抵在两人之间。
浅尝即止的吻已经完全不能让他满足,初尝‘人间美味’的盛庭桉仿佛要把这三十年的喧嚣全部都发泄出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被吻得有些缺氧。
急促的声音响起,“我呼吸不过来了。”
盛庭桉松开她的唇瓣,俯身盯着她一双潋滟的眸子,哑声道,“知知,太甜了。”
“可是你一直亲,很容易擦枪走火,你先起来好不好,以后每天都给你亲。”许知愿耐心的哄着他。
“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念云筑,以后晚上都不能陪我了。”
“但是你放心,以后肯定每天都让你亲个够。”
这一刻,许知愿才发现,恋爱后的盛庭桉也太粘人了。
“好,知知得说话算话。”
这个夜晚,许知愿失眠了。
好在第二天不用去学校报道,盛庭桉难得一次在家里办公,找了各种借口理由让许知愿留下。
因为明天就是非遗纪实片的路演,所以今天中午特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