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思倒像姑娘一样细。”廖内官笑着接过木盒,将蜡像放进去,再骑缝滴了一圈蜡油,又用小刀儿在蜡上刻了“廖存远”三个字。
“我不白拿你的,刚才装的金珠,还多出来了两颗,我留着也是无用,送你了。”廖内官手一抛,两粒龙眼大的金珠子咚咚两声落在桌上。
桑落捡起珠子,够重。但跟蜡像的重量不符合。不过她也并不在意。
她曾经见过在这块人体组织上撒香料,说是想要那玩意儿百年不腐。只是她偷偷闻过,更像是卤料。
人总要有个念想,死也能瞑目。
廖存远端着盒子走到元宝面前:“我听那小子叫你元宝?”
元宝点点头。
“你答应我的事,可要做到。”廖存远将喜盒放进他手中,“若做不到,你可能会没命。”
元宝接盒子的手瑟缩了一下,又扣住盒沿:“放心吧。”
“好,到时会有人来这里寻你,你跟着他去就是。记住,除了你谁都不许碰这个盒子。”
元宝点点头。
廖存远盯着他看了一阵,有些话在嘴边,却又忍住,只拍拍盒子:“交给你了。”
他转身向外走,元宝稚嫩的声音唤道:“廖师父——”
廖存远脚步一顿,停在门槛上:“干嘛?”
元宝怯生生地说道:“最好,活着,不要死。”
廖存远回过头,轻松一笑,将方才忍住的话说了出来:“冲你这句话,我就没看错人,替我入殓之后,你跟着那个人一起进宫吧。”
说罢,他挥挥手,佝偻着身子,走了。
刚出院子没走几步,却遇上几个官兵迎面走来。
廖存远以为是来寻自己的,正诧异他们如何追到此处。不料那几个官兵却与他擦肩而过,往桑家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