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徐墨开枪,对方肯定会反击。
在这空旷的雪地里,只有一头獐子尸体作为掩护,徐墨觉得,自己肯定也会被打成马蜂窝。
人少的劣势,也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徐墨半眯着眼睛,盯着快步跑过来的姚健等人,缓缓起身。
“厉害啊!”
姚健跑到徐墨跟前,低头看着雪地上的獐子尸体,嘿笑一声,“一枪爆头?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大运了。”
说着,姚健抬头看向半张脸被狼皮脸巾遮盖的徐墨,哼笑道,“你是徐安弟弟黑子吧?”
徐墨没吭声。
姚健自顾自的说道,“今儿个,算你倒霉,这头獐子归我们了。”
“姚健,你确定要坏了规矩?”
进山打猎,自然要有规矩。
猎人间不得抢夺猎物。
别人遇到危险,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伸出援手。
这两条规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屁个规矩!”姚健大骂一声,道:“现在国家讲得是打破封建传统思想,你还敢拿老一辈规矩来吓唬我?”
“对对对,健哥说的没错。黑子,你这种封建思想可要不得。”
“跟他废那么多话做啥?他要是不服,让叶狗子他们过来啊。”
徐墨眼神冷漠,盯着弯下腰,扛起獐子尸体的姚健,再次开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总归是有道理的。”
“道理?现在,老子才是道理。黑子,我劝你屁话少点,免得挨揍!”姚健肩扛獐子尸体,哼哼笑道。
哎!
徐墨心中一叹,刚刚双方距离几十米,自己只有一人一枪,奈何不了他们。
可现在,双方聚在一起,姚健他们也肩背猎枪。
如此近距离。
军体拳讲究什么?
快狠准。
一招毙敌!
当然,都是乡里乡亲,不会不可能真招招奔着弄死对方去。
“唰!”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徐墨会突然出手。
只见徐墨腰杆稍稍弯曲,就如同纵跃而出的猎豹,一把怀抱住姚健的腰杆,旋即双脚缠在他的大腿上,猛地用力后仰。
姚健肩扛着獐子尸体,被徐墨抱住腰杆后,重心瞬间不稳,向着前边倒去。
可,徐墨双腿缠在他大腿上,又猛地用力后仰。
如此一来,姚健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被一前一后,两股力量撕裂般。
“嘭!”
下一瞬,姚健感觉太阳穴刺痛,眼冒金星,继而视线一暗。
前后不过一秒,姚健就被徐墨按倒在地,一拳砸在太阳穴,晕死过去。
旁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徐墨抽出别在腰间的柴刀,一声不吭,眼神却森冷如刀,扑向距离最近的一人。
“黑子,我弄死你!!!”
“住手!”
“老子打死你!”
徐墨身手敏捷,错开砸来的矛棍,柴刀顺着棍身,上划向对方的右手。
“嘭!”
那人心中一惊,连忙松开紧握矛棍的右手。
徐墨却趁机紧抓矛棍,反手一棍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脸颊上。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
惨叫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徐墨用柴刀的刀柄,猛砸对方的后脖颈……
与此同时,有人抬起猎枪,瞄准徐墨。
可,距离太近了。
徐墨一个箭步跨出,躲在一人身后,吓得那人连忙大喊,“姚为民,你特娘的别拿枪,对着我啊!”
一把扣住姚爱国胳膊,施展擒拿手,错裂他的手骨关节,疼得对方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单手紧握柴刀,抵在姚爱国脖子上,徐墨盯着抬着枪的姚为民,右脚一勾掉在地上的矛棍,将其挑起,旋即脚尖狠狠地踹在矛盾底端。
顿时,矛棍如同一抹长虹,刺向手持猎枪的姚为民。
此时此刻,徐墨冷静的可怕,因为不想杀人,所以,他很多手段都被限制。
但。
作为野战营的野战特种兵,在如此近距离,还有那么多工具能够借用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够轻松对付这群青年小伙。
柴刀一反,背面狠狠地砸在姚爱国的后脑勺。
鲜血飞溅,姚爱国惨叫抬手,向着后脑勺摸去。
徐墨一脚踹在姚爱国的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
同时,被徐墨踹出去的矛棍,狠狠地刺入姚为民的大腿上,疼得他本能地丢弃手中猎枪,双手捂住鲜血喷涌的大腿。
膝盖弯曲,腰杆前倾,徐墨奔向另一人,肩膀一抖,将背着的猎枪滑落,左手捏住枪管。
“嘭!!!”
枪托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胸膛上。
姚飞虎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炸裂了,即便有厚厚袄子阻挡,那可怕的力道,依然将他砸飞出去。
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前扑翻滚,捡起姚为民掉落在地猎枪的徐墨。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黑子?
虽然不是一个村的,可他们都认识性格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