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姐弟俩的遭遇,还让人家小朋友给他当小工,压榨未成年劳动力,徐建军觉得那自己就可以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反面形象划等号了。
但是谢雨琴病稍微好点就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别人拦都拦不住。
骆玉娟跟徐建军说这事,他想了想,就只能先由着他们了。
谢雨琴姐弟俩,现在缺的是安全感,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相比他们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情绪,体力劳动其实算不了什么。
这个只能是慢慢改变了,就算是谢雨琴那天如实交代了自己情况,那也只是代表他们对徐建军有了初步的信任。
他们受了那么多伤害,一时半会儿伤口还没有那么快愈合。
如果操之过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舔舐伤口,等到合适时机再做其他安排了。
对于谢雨琴他们来说,上学只能是奢望。
能像现在有個落脚点,每天不用为了吃饭发愁,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也别给他们分派其他活,就维持现在的情况,先安稳住再说,咱们表现的太热心,这两个敏感的小家伙,反而会有压力。”
“好的,对了,徐哥,这是上月的账本,你看一下。”
徐建军扫了一下上个月利润,都快两万了,北关那边的老店,最好的情况也就一万出头,看骆玉娟得意的表情,徐建军明白这丫头是给自己炫耀呢。
“不错嘛,再接再厉,永创辉煌,告诉大家伙,等到年底,我留一部分盈利给大家发奖金,当然,你那一份肯定最大。”
“哎呀,哥,我可不是为了跟你要奖金,现在我赚的已经够多了,我写信跟老家姐妹说,他们死活都不相信,你能认可,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口头夸奖虽然免不了,但是物质奖励才最实在,你徐哥从来不玩虚的,你可别说自己不要奖金啊,你要是带这个头,你让手底下人怎么想,他们要是也有样学样谦让,以后你这队伍就不好带喽。”
两个饭店的收益比较稳定,根据平时的客流量,就可以大致推算出来,真正难以估算是孙德才和丁勇他们搞的商品倒卖。
那一帮人,只要货源充足,流通顺畅,他们能把大半个京城的销货渠道都给覆盖了。
田丽和孙德才结合到一起,过上没羞没躁的小日子之后,口风紧的老孙同志才稍稍给她透露点内情。
说实话,看孙德才用麻袋装着一个月的收入给徐建军送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从一个魔窟,钻到另一个贼窝了。
谁家做正经生意能赚这么多钱。
光是她平时上班的书店,一个月零零碎碎能卖出去几万块钱的印刷品,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震撼的还在后头。
“德才,你们不会是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儿了吧?”
“诶哟,您想哪儿去了,这怎么可能啊?”
“做什么正经生意能赚这么多,都快赶上银行印钱了?”
“说夸张了啊,咱们怎么跟银行印钱比呢,赚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钱,你就放心吧,国家现在一切都在变化,用建军儿的话来说,我们只是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
“那你刚才装麻袋的钱,到底有多少,就这么带着出去,不安全吧,万一丢了咱可担不起责任。”
“不用,我到街口打个电话,陆师傅开车过来拿,十几万,老沉了,让我背着满大街跑,我也犯怵。”
现在流通的,十元都算是大钞,十几万确实够装半麻袋了。
“你天天出去,也不跟我说具体干什么,到底是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今天必须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就是从南方进货在北边卖,别人也这么干,只不过我们的规模大些,我平时不说,也是怕招惹麻烦,你自己知道就行,跟外人也尽量不要谈这个,我家谁问起来也不要说。”
“我听说是有人跑去南边进货,你们就卖什么啊?”
“大的有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小的录音机、录像机、电子表,小于现在跟东湾的好多服装厂混熟了,还进些时髦的衣服,我送你的那些,其实都不要钱的,咱自己卖的。”
徐建军这铺子铺的有多大?田丽都惊呆了,要知道他之前工作的地方,那也是接触过他们漫画室的人的,当然知道那里的分量。
结果人家在另一头,不声不响也开创了这么大的家业,而且他们结婚时候请客的饭店,听孙德才说也是徐建军开的。
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哪有这么多的精力,那还是人吗?
“他一月给你开多少钱啊?”
“你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还以为你一直不问呢,哈哈,别人都是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藏点私房钱都难,你这从来不过问我的工资,弄的我都有点不适应。”
男人都是贱皮子,这在孙德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被管着,他还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感受不到正儿八经的婚后男人该有的生活。
“哎呀,你不是每月留家用了嘛,只要够花,我又不是那种管家婆,到底是多少,你说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