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外面冷。”
“我不是……”拓跋月喉头突然哽咽,险些呕了出来,“我不是因为……”
她虽未说出,但霍晴岚心里都明白,遂换了种口吻:“奴知道,他不值得公主爱慕。公主也不曾爱慕于他。只是,败坏人伦之事,总归是恶心的。”
是,恶心!
震怒,心寒,失望……
方才,拓跋月心中涌起很多情绪,但没一个词儿能贴她肺腑。但旁观者却能一语道出。
不,也不只是恶心!萦绕心头不散的,还有无可言喻的挫败!
大魏皇帝,她的表兄曾说,要让她帮他稳住这人。这一年多以来,她终日忧思,想的都是收服河西臣子,施恩于民,安插眼线,窥视他与邻国关系等事。为早日促成北方一统,她几无一日能闲。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做成了什么?是运筹于帷幄之中,还是沦为别人的笑柄?
倘若她的猜想没错,她的枕边人早就背叛了她。而这背叛,并非是寻常夫妻间的背叛,而意味着那人对大魏的背叛。
他既不甘为魏臣,将来也不会将河西拱手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