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打断道:“你自己清楚是为了什么?陆文昭,我们都不是傻子,就不要说那些骗傻子的话了。”
陆文昭怔了怔,语气变得低沉,眼中的神采也迅速消失。
“我……”陆文昭仰起脸,说道:“我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陆文昭说道:“帮我照顾好师妹。”
话落,陆文昭的脖子猛然向前戳去。
噗通!
陆文昭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倒在王路身前。
他诧异的抬头看向王路,而王路眼神中满是残忍的笑意,道:“我说了,我要活剐了你的,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轻松的死吗?至少要让沈炼将你捅他那一刀还回去!”
沈炼靠在马车车轮边,嘴角微微抬了抬,最终却没笑出来,只是眼神复杂的望着陆文昭那边。
“带去诏狱,不许他自尽,明日朝会之后,于午门外活刮了!罪名,通敌叛国!”
王路说完,立刻有人上前将陆文昭拿下。
陆文昭仓皇着急之下,连忙去地上捡刀想要自杀。
然而裴伦眼疾手快,烟锅敲在陆文昭手上,陆文昭手背上烫起一个泡的同时,也迅速被人控制起来。
“所有活口带回诏狱,连夜审问,明日卯时之前我要结果。”王路说道。
说完,王路将丁白缨拦腰抱起,纵身进入马车前,对丁翀道:“叫太医和张老头都过来。”
丁翀立刻骑马去了太医院方向,顺带着安排人手去接张嫣父亲过去。
丁白缨受伤严重,此时已经意识模糊。
王路的右手原本绕过她的腰身抱着她,此时被丁白缨紧紧的攥住,仿佛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望着她那张凄惨的脸,王路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刚才陆文昭的刀法他也看到了,确实是对丁白缨有所克制,但他们这个程度的高手,就算克制也不至于打的这么惨。
丁白缨是觉得对不起他了。
不过王路觉得丁白缨纯粹是想多了,其实陆文昭对他动手应该怎么说呢?
意料之中?
虽然由于陆文昭在北镇抚司与沈炼几乎同级,很难有锦衣卫能察觉到问题,但陆文昭上次投降本就不情不愿的。
所以王路虽然无法确定他会不会反,但心里是做好了这个准备的。
只是或许应该跟沈炼说一声?
王路承认,这一点确实是他失策了。
属实是没想到陆文昭会对沈炼下那么重的手。
八年前可是王路跟沈炼一同救的他陆文昭。
“没事的,他是他,你是你……”王路不知道丁白缨能不能听清,但他还是这样说道。
王路走后,赶来的千户百户一部分保卫王路,一部分打扫战场。
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裴伦蹲在了沈炼面前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炼抬了抬眼皮,看着裴伦道:“你是来幸灾乐祸的,还是准备看着我流血流干的?”
裴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将烟嘴塞到了沈炼嘴里说道:“抽两口,能止疼。”
接着,又举起药示意道:“祖传的,治内伤很方便的,一半外敷,一半内服。”
沈炼含着烟嘴明显不信,但下意识的抽了一口烟锅。
“咳咳咳……”沈炼当场喷了出来,差点儿没把肺给咳出来。
咳嗽到一半,裴伦已经用刀将沈炼的衣服割开,随后将药猛地一把拍在了沈炼的伤口上。
“呼~”沈炼脸皮抽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出声,只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翌日,王路在朝会上发飙,当场宣布谋逆案要再往深刻了的查。
这次不仅是京城,还要将全国都囊括进去,由各地锦衣卫督办。
皇上朱由崧在龙椅上打着哈欠,道:“王爱卿啊,这些你看着来就是了,朕和内阁肯定都是支持你的。”
崔呈秀连忙道:“陛下此言谬也,王太保忠君爱国,他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才要加大谋逆案的调查范围的,如陛下所言,好似这案子是王太保一意孤行似的。”
朱由崧顿时精神了一些,讪笑道:“是,方才朕说错了,是朕要清查逆党,由王指挥为朕出力而已,拟旨吧。”
在北镇抚司组建了各地的巡查组之后,王路回到了柳荫街的宅子。
门口,丁翀一夜未睡,眼圈微微发黑。
见王路到来,立刻问候道:“你来了,朝廷那边没事吧?”
王路摇摇头道:“没事,你师父醒了没?”
早上去上朝的时候,丁白缨还在昏迷状态。
丁翀有些失落的说道:“你去上朝之后没多久,醒来过一次,但是干呕了一会儿,又人事不省了。”
王路点点头,带着丁翀一同走进屋子。
此时张嫣正在旁边照料,看到王路进来,马上向王路低头行礼。
“大人来了。”
王路摆摆手问道:“她情况严重吗?怎么还没醒?”
张嫣唏嘘道:“丁师傅身上有四处刀伤,两处内伤,胳膊上还有一道擦伤,恐怕没有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王路点点头说道:“行吧,那我先走了,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