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有命格太薄撑不起那富贵命的说法,为了解救这问题要么起个贱名要么就远离父母到乡下生活又或者认个干亲寄养。
江老爷老来子可舍不得让别人养,所以他在村里盖了个房子让儿子在乡下休养,他自己是一年到头都在外忙生意,倒是他亲弟弟经常会到村里小住。
叶攸宁抓住了重点:“婶子,你说的江二爷跟那小少爷关系怎么样?”
老夫人摇摇头:“有的人说江二爷经常回村看侄儿,叔侄关系挺好的。不过也有人说那江二爷就不是个好的,有人见过他出入赌坊。老婆子也见过那江二爷一面,见人都笑眯眯的没什么架子但就是觉得有点假。”
到达江家庄时叶攸宁已经总结出了关于江家的消息,她原本以为让人陷害陆修寒的是京中的人,但现在看来,或许江二爷的嫌疑更大。
“恩人,前面的青砖瓦房就是江家了。恩人是要办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在这等等,晚些也好送恩人回去。”
叶攸宁摇摇头,她这事什么时候能办完真说不好。
开门的仆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干嘛的?”
叶攸宁道:“江老爷可在家?我是大夫,你告诉江老爷我有办法让小少爷醒过来。”
小厮一脸不信,年纪不大长得挺漂亮,肯定是借着小少爷的病来爬老爷的床才是真。
“去去去,县里的老大夫都看不好,你个黄毛丫头还比人家老大夫更厉害?”
叶攸宁很想学着电视剧里直接砸钱打脸这些势利眼,可惜她真的囊中羞涩,那一两银得花刀刃上。
“姑娘你找谁呀?”身后,一个妇人提着篮子问到。
叶攸宁回过头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这妇人穿着虽朴素但料子却是很好的,身份地位绝对不是普通下人。
婆子点点头并没有像那小厮一样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她,反倒是催促小厮去禀报。
说着让小厮去禀报,但她招招手也让叶攸宁跟着进了门。这婆子是肯定江老爷会让她进去治病,看来她很了解江老爷。
果不其然,江老爷刚打发小厮去把人请进来,婆子就带着叶攸宁进了客堂。
江老爷很面善,就是憔悴得很。对不请自来的叶攸宁也客气:“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你当真能治我儿?”
叶攸宁没有隐瞒,直言她是陆修寒的大嫂,江老爷和气的脸瞬间就黑了。
“江老爷先听我说完,我不是来替小叔子辩解,我的确能救回江少爷。还请江老爷先不要为难陆修寒,等小少爷醒来,一切自有定论。”
她说得那笃定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江老爷迟疑了一下却问一旁的婆子:“陆修寒人呢?”
婆子只道不好,人已经被二爷押去了衙门。
这江二爷可真是心急,叶攸宁当机立断:“还请江老爷派人去衙门拖延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陆修寒能挺住等她来救,这个家没她都得散。
江老爷应下,带着叶攸宁去了江源房中……
————
远安县,县衙。
师爷跟县令耳语了几句,县令眉头是越皱越紧。这案子不大,但牵扯的却是陆家人就变得复杂。
陆修寒即使是跪着也挺直了脊梁,他是将门后人,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也不能丢了先人风骨:“人不是我推下河的,即使大人用刑我也是这句。”
他表情坚毅眼神却是灰败,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于这样荒唐的陷害。此时想着家中的母亲和兄弟从此无人照顾,他的悲愤就无处发泄。
江二爷只想立马给陆修寒把罪名定死了:“大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大人还我江家一个公道!”
所谓人证自然是以罗大柱为首的几个半大小子,物证是江小公子贴身佩戴的一个小玉葫芦。
县令也瞧出其中有些猫腻,但目前看确是证据确凿,就算江源最后能捡回一条命陆修寒这罪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惊堂木落下:“陆修寒见财起意抢夺江源玉饰过程中失手将人推下河,情节恶劣。念及江源并未危及性命,暂且将陆修寒收押,明日起送往河堤劳役五年以观后效。”
江二爷低垂着头,对这判决还是有些不服的。这都谋财害命了,怎么也该送去充军吧?
陆修寒依旧只有一句话:“我是冤枉的!”
江老爷派来的人赶到时,陆修寒正被衙役押着准备下大狱。
听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江二爷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就算我侄儿能醒过来,难道就能把陆修寒谋财害命的事实推翻吗?”
县令并未理会江二爷的不满,他决定给江老爷一点面子。
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有一江家奴仆骑快马赶到县衙,跟县令悄悄说了几句话,县令立马安排了几个衙役跟他离开了。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江二爷有些心烦意乱,这都铁板钉钉的事了不会有变故吧?
他忙回头望向县衙大门口挤着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他对上了儿子的眼神。父子两眼神交汇心领神会,他儿子江辉摇摇头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又过了好一会,有人见江老爷亲自来了赶紧让开了道。
江二爷一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