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他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某种极为危险的东西,让人听了不由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沿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这时候她才有些迟钝且恐惧地意识到,在刚才的混战中,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从中控室传来的信号了!
“不好,闪开!”这位久经历练的忍者突然大叫一声,一把将身旁的乌鸦和夜叉推离通向中控室的大门,而楚子航则抱着恺撒,原地扑倒。
他们的预感救了他们的性命。
“嘭”的一声,钢化玻璃的门如同纸糊的一般破碎,漫天碎片飞舞,一道如白色闪电一般的影子从门内闯出,裹挟着浓烈的杀意。
下一秒,那些足有一尺长的玻璃碎片以反重力的弧线向上飞去,直冲向正在降落的直升机,极为不合理地穿过前挡风玻璃,然后所有人都看见破碎的玻璃上喷溅上一抹鲜红。
“轰!”用来逃跑的直升机竟然在空中摇晃了两下,然后重重地砸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平台上,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在火光和剩下几架直升机的灯光中,所有人看清了来者,那个站在“山上青延”身边,笑得贼眉鼠眼的经纪人!
此时他右手提着仍然在滴血的武士刀,右手却高举一个圆圆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宫本志雄正在滴血的人头,他年轻英俊的面容扭曲,睁大的双眼中仍然残留着恐惧。
这个人竟然在绘梨衣以一敌万,吸引所有人眼球的时候,像杀鸡一样,把中控室和走廊里的人全都杀光了,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发出哪怕一点声音!
此时另外两架直升机的人也已经准备好武器,试图扫射这个危险的敌人,可是男人只是随手斩切,子弹便背叛了原先的轨道,反而向着直升机打去,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重机枪更是当场走火,直接将人炸了个稀烂。
虚空中形成的风刃携带着凛然的杀意,像是撕碎锡箔纸一样轻而易举地另外两架直升机撕裂了。坠毁的机体被他随手挥舞宝刀,操控着冒着烟,轻描淡写地重重砸在绘梨衣刚刚凝结的冰面上,落入海中。
在直升机上的人有机会爬出来之前,冰面就自行修复了,其中一个充满恐惧的年轻人的脸距离水面只剩下将近五公分,可是他扭曲的面容却被永远封印在冰层之下。
楚子航面容严肃了,这根本不合理,他的第一招要么是恺撒威力加强版的“吸血镰”,要么是和绘梨衣相同的“审判”,前者的概率大一些;可是后者想要操控金属制成的直升机,却需要一个超级加强版的“剑御”或者“天地为炉”。
也就是说,对方的言灵极有可能不止一个。
“你!”夜叉也认出了这个男人,愤怒得目眦欲裂。
毕竟谁能想到,他们绞尽脑汁防备那个叫“山上青延”的家伙,担心他与猛鬼众有关系,结果却忘记了他身边这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色?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角色,让他们这次任务彻底失败,还失去了岩流研究所最优秀的一批研究员,以及一位家长?
“没错,就是我。”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慵懒,瑰丽的赤金色眼睛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着手中的“菊一文字”。
这把刀正是宫本家族族长的象征,已经传了十几代,是宫本志雄的佩刀,哪怕这位研究员并不擅长近身战斗,也会在重要的场合随身携带,以象征自身尊贵地身份。
而如今,这把珍贵的古刀竟然落到他人手里,还成为了杀死他自己的凶器。
“没想到吧,你们查山上君的身份查了一个月,证明了他的清白,却不知道我才是王将大人派过来的。”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提起宫本志雄的头颅,像个充满好奇的小孩子一样和它睁大的眼睛对视。
“说真的我忍了你们很久了,天天点头哈腰像个孙子似的,还动不动就要磕头下跪,每天24小时工作无休还要被你们威胁填水泥桩——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恨不得当场就把你们一个个脑袋全部割下来!”他这般说着,好像倒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语气如同被欺侮的妇女一般娇嗔。
“不过为了王将大人的大计,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容忍到了今天,现在总算可以动手了!你们不知道这有多么爽...”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枪声打断了,是脾气暴躁的夜叉开的枪。在对方能反应过来之前,他直接把手枪中一梭子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每一枪都朝着最致命的位置,以他的枪法足以把任何人打成筛子。
夜叉发出许多粗鄙的日语脏话,还夹杂着fuck等英文词汇,大致内容是发誓要日死这个小混蛋的祖先。而樱也扔出了她的飞刀,操控着气流直取眼前这个危险男人的咽喉,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可是出乎意料地是,眼前的男人仍然岿然不动,相反,那些子弹和飞刀全部在距离他大约1米的距离出发生诡异的偏折,要么绕过他歪斜着飞回去,要么失去动能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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