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秦夜心中一动。
“是啊,账房里有个宝贝,记录着矿上所有的交易,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老刘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宝贝?”秦夜追问。
老刘头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都在这里呢!不过,我老了,记性不好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秦夜明白,老刘头这是在试探他,看他值不值得信任。
思及此,秦夜从怀中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老刘头手中:“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刘头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伙子,挺很上道啊!打听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秦夜继续询问“不知那账房里的宝贝是?”
老刘头嘬了一口劣酒,眯起浑浊的眼睛。
“是账册,就藏在赵大屋里,具体哪儿我不知道,那老小子宝贝得紧,肯定贴身放着。”
“想要从他手里拿到,难啊……”
赵大凶狠残暴的名声在矿上人尽皆知,硬抢肯定不行,得智取。
“赵大好赌好色吗?”秦夜眉头紧锁。
老刘头摇了摇头。
“赵大不好女色,也不嗜赌,就喜欢喝酒,每天晚上都得喝上几口。”
“不过,他酒量惊人,想灌醉他套话,怕是难如登天。”
秦夜沉吟片刻。
“老刘头,你说的这些很重要,多谢了。”
他再次掏出一块碎银,比之前那块更大。
老刘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忙接过银子。
“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来找我。”
秦夜走出老刘头的住处,望向夜空。
想要拿到账册,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为了查到贪的那些被贪的赈灾银,必须冒险一试!
秦夜提着两壶酒,径直走向赵大的住处。
这酒是他精心调制的两壶烈酒,酒液清澈,却后劲十足。
赵大独居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见到秦夜提着酒来,脸上卷起笑容。
“哟,秦兄弟,稀客啊!来来来,快进来坐。”
秦夜进屋,把那壶烈酒藏在桌上。
“赵大哥,小弟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特来向您讨教一二。”
说着,他打开酒壶,给赵大斟满。
秦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大,这人生得五大三粗,一双眼睛却精明得很,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几杯烈酒下肚,赵大脸上泛起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秦夜趁机拿出烈酒给赵大满上。
“赵大哥,这可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好酒,您觉得如何?”
赵大眼睛一亮:“这酒闻着够劲!喝着痛快!来,给我倒上!”
烈酒入喉,赵大咂了咂嘴:“好酒!够烈!比这矿上的马尿强多了!”
秦夜笑着又给他斟满,两人继续闲聊。
酒过三巡,赵大开始有些飘飘然,说话也少了些顾忌。
“我跟你说,秦兄弟,南木清那小子,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
赵大打了个酒嗝,神秘兮兮低声说。
“听说,他过几天就要在清风镇上开一家最大的妓院,到时候,嘿嘿……”
秦夜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问。
“妓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赵大得意洋洋地说。
“他背后是平南侯……”
赵大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来,喝酒!”
秦夜心中了然,看来南木清贪墨救灾款的事情,和平南侯脱不了干系。
他继续给赵大斟酒,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
“赵大哥,您在矿上待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发财的门路?”
赵大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
“看你小子这么上道的份上,我跟你说,最近矿上发现了一条新的矿脉,里面都是上好的玉石,要是能弄到一块……”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啧啧,那可就发了!”
秦夜故作惊讶:“真的?那南公子知道吗?”
“他知道个屁!”
赵大不屑地撇撇嘴。
“这条矿脉是我偷偷发现的,谁也没告诉!怎么样,秦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干一票?”
秦夜心中冷笑,这赵大果然是个贪婪之徒。他装作心动的样子。
“这……风险会不会太大?”
“富贵险中求嘛!”
赵大拍着胸脯保证。
“我办事你放心!只要你肯干,我保证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秦夜假意沉吟片刻,然后一咬牙。
“好!我干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赵大终于有了醉意,将新矿脉的位置和一些细节都告诉了秦夜。
秦故作随意地问。
“赵大哥,我听说矿上的账目都做得清清楚楚,每一笔交易都有记录,是真的吗?”
赵大眼神闪烁,打了个酒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