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清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哦?秦公子也懂这些门道?”
秦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略知一二罢了。”
“南公子莫急,在下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南公子可愿一试?”
南木清半信半疑,让秦夜示范一次。
秦夜微微一笑,接过骰盅,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看得南木清目瞪口呆。
这一把,秦夜赢了所有赌客,包括荷官。
接下来的几天,南木清没有安排秦夜实事。只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南木清对他也是十分“器重”,经常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
秦夜表面上对南木清恭敬有加,暗地里却在观察着南木清的一举一动。
一天晚上,南木清设宴款待当地的一些乡绅名流,秦夜也陪同在侧。
酒过三巡,南木清突然对秦夜说。
“秦夜啊,我看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如……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委任更重要的职位!”
秦夜心中一凛,他知道这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南木清醉醺醺的,搂着秦夜的肩膀,指着在座的众人说。
“诸位,这位秦贵兄弟,可是我新得的左膀右臂!以后,咱们可要多多亲近亲近啊!”
众人纷纷附和,举杯敬酒。秦夜来者不拒,觥筹交错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座的人。
宴会结束后,南木清将秦夜带到书房,酒意也消散了几分。
南木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有些重,神色变得严肃。
“我有一桩生意,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打理。”
秦夜心中一沉,他知道,正戏来了。
“不知南公子指的是……”
“城西的黑山煤矿,你可知道?”南木清松开放在秦夜肩膀上的手,慢慢开口说。
秦夜听苗木兰调查的结果中说过,黑山煤矿是钱县最大的煤矿,也是南木清最赚钱的生意。
煤矿的环境恶劣,矿工们过着非人的生活,而且还事故频发,使得黑山煤矿早已臭名昭着。
那里有南木清在矿场上所有黑色交易的证据,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将他制裁!
“略有耳闻。”秦夜谨慎地回答。
“我要你去看管黑山煤矿。”南木清语气不容置疑。
秦夜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南木清这是要把他发配到那吃人的地方去,一来可以试探他的忠心,二来若是出了事,也可以让他当替罪羊。
“在下……恐怕难以胜任。”秦夜故作惶恐。
南木清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胜任?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吟诗作对吗?”
“我要你给我看住那些矿工,让他们老老实实地挖煤,别给我耍花样!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
他从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扔到秦夜面前。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既然南公子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秦夜弯腰捡起银子,语气恭敬。
南木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秦夜便被送往了黑山煤矿。
矿上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衣衫褴褛的矿工们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昏暗的矿洞里劳作,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灰和汗臭味。
秦夜刚到矿上,便被一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拦住。
“你就是新来的管事?哼,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
秦夜打量着这个监工,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却干净整洁,腰间还挂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显然在矿上有些地位。
“在下秦夜,见过这位大哥。”秦夜拱手,语气平和。
监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一声。
“少跟我来这套!矿上的规矩,你懂吗?”
秦夜微微一笑:“还请大哥指教。”
监工吐了一口浓痰,指着远处正在劳作的矿工们,恶狠狠地说道。
“看到那些矿工了吗?他们都是贱命一条!你给我往死里使唤!谁要是敢偷懒,就给我狠狠地打!”
他顿了顿,又凑到秦夜耳边,压低声音说。
“还有,每个月都要按时给老子孝敬!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夜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波澜。
这黑山煤矿,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
秦夜立即从袖中掏出一定银子递给对方。
“不错还挺上道!留在这里好好干!”监工说完才缓缓离开。
秦夜来了煤矿还是得好好查煤矿是否设计贪污,他来了煤矿,也让苗木兰在外面收集些贪污方面的证据。
这些天据秦夜观察,矿工们则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秦夜白天跟着监工巡视矿洞,晚上则回到自己简陋的住所,仔细记录着每天的见闻。
他注意到,矿上有一个老矿工,名叫老刘头,年纪六十有余,却依然在矿洞里劳作。
老刘头在矿上待的时间最长,对矿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