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他们看到这画卷的第一面,就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因为这人,长得有些像二师兄啊!
商知忍不住开口感叹:“这样说起来,倒的确是像极了。”
陆景明没有开口,而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师兄弟几个人说的话。
他自是没有见过,他们口中所说的二师兄的。
突然间,一个念头在陆景明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盯着面前的这幅画,眉毛也紧紧的蹙紧,眼眸中满是思索之色。
转头看向一旁的几人:“你们口中所说的二师兄,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可有画像?”
这陆景明一向是十分理智的,如今见他这副急切的样子,几人倒有些茫然。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转过头,一致的对着陆景明摇了摇头。
他们倒想不明白,陆景明为何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晚晚也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陆景明:“师兄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陆景明这才回过神来,并没有开口回答他们几人的话。
瞧着他们师兄弟几人关系也是极好的,想来他们与他们口中所说的二师兄,关系应该也是不错,此事,倒是自己唐突了。
他微微一笑,对着他们几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好奇罢了。”
说完他便转过头,目光也跟着飘远了。
但是陆星晚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到了几分的茫然,她知道陆师兄的脾气。
也知道,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他是不会这样失态的。
陆星晚目光流转,看向一旁的季荣,开口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迟疑:“师兄若是想瞧,其实让大师兄画一幅,也可以。”
季荣,也是学过一些画画的。
陆景明一听如此麻烦,神色间也多了些不自在,忙对着面前的几人摆了摆手:“也不必麻烦季兄。”
于陆景明而言,方才不过是个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此事当不得真。
所以他倒也不愿意去劳烦季荣。
不过经由陆星晚这么一说,一旁的商知、秦修言几人,却也被陆星晚勾起了兴趣。
商知更是对着大师兄开口:“大师兄好似也许久没有画过了,不如趁此机会试一试。”
秦修言也忙不迭的点点头,他甚至一跃到了大师兄的身旁,一把挎起了他的手臂。开口道:“就是就是,大师兄何不试一试?”
有秦修言在,倒显得商知沉稳了不少。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显得这院子也热闹了起来。
季荣对自己的这几个师弟,一向也是颇为宽容的,瞧着他们这模样,他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他再次转头,目光却是看向一旁的陆景明的。
他微微上扬了唇角,眼底也是那温和的模样。
“今日横竖也无事,陆兄,不过是他们几个小的闹着玩,倒不如我为陆兄画一幅。”
季荣此言一出,几人更是兴高采烈地凑上前去。
陆景明心底终究还是有几分好奇的,见季荣如此说,他便也不再推拒,点点头,让一旁天极宗的弟子前去帮忙取了纸笔来。
而季荣和商知早已跑到一旁的庭中,开始收拾着这庭中的石桌。
无论如何,也要给大师兄腾个地方才行。
季荣从那师弟的手中接过了纸笔,便轻轻的在那石桌上抚平了纸张,眼神满是专注的开始在那纸上作画。
阳光再次透过树影的缝隙,洒落在他们的身上,倒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光影。
而陆星晚抬头,瞧着那透过树影射进来的光线,觉得微微有些刺眼。
她闭了闭眼。
这样的日子,甚好。
要是父亲和母亲能在这天极宗之中,那便是更好了。
陆师兄虽是不言语,但是她瞧得出来,陆师兄在这天极宗内活动时,眼底的那一丝落寞。
想来这天极宗曾经作为整个修仙界的第一大宗门,定然是十分的繁华。
所以如今这样萧条的模样,定然是让陆师兄心中有几分的失落的。
或许,不仅仅是失落而已。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帮着陆师兄壮大师门。
周围的人倒是难得的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季荣作画,眼神中也满是期待。
从前,大师兄的画技是极好的,只不过,好似许久,大师兄都没有作过画了。
不知道他的画技,有没有生疏。
季荣这边安然的坐在那石桌上,全神贯注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画笔,但是陆景明瞧着他在这石桌上作画的模样,思绪倒是飘远了。
从前,他也是坐在这石桌上,为师父和师娘作画的。
那时的天集中热闹非凡,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恍惚间,陆景明甚至听到了有师弟们的嬉笑打闹声,从庭院中传来,甚至他还听到了,师娘那温柔的叮嘱声。
如今的天极宗却这般的寂静无声,那些熟悉的身影,也已然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
如今留给这整个天极宗的,便只有冷清。
是,回到这天极宗,的确是陆景明一直以来心中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