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婚姻自由?——我知道只有两年。”
云漓摊手:“一桩纯洁的合作交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怀疑我掺杂私情。”
安茜:“那是因为,我可是见过,你最喜欢他的时候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样子?”
大学才认识云漓的周荟企图吃瓜。在她的印象里,云漓佛系又通透,从来没为情所困过。
“重申一遍,”云漓说,“我不懂你为什么揪着我那点年少不懂事的黑历史不放。”
“好吧好吧。”安茜叹气,“我就是怕你太逞强,把自己憋坏了。”
“茜茜,我觉得是你多虑了,”周荟很认真地说,“小漓确实没在逞强。要是真对男人上心,演技再好的女人都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比如呢?”安茜问。
“比如说,要是她真的在乎,这两天精神肯定会很差,因为半夜emo睡不好觉,不仅皮肤会变油,还会有黑眼圈。”
两人看向云漓。她不说是神采奕奕,也完全可以说是光彩照人。肤质是奢侈护肤品养出的贵妇干皮,水润无油,眼下皮肤白皙如秋日云朵。
周荟:“还有,如果她真的在乎,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短暂地失神,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
于是接下来,云漓不得不在她俩的注视下,面无表情说了三次“我跟段清叙离婚了”。
最后一遍,她自由发挥了一下,变成:“我跟段清叙离婚啦!”
看着她扬起的唇角,笃定如安茜,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你真没事啊?”
“说实话,这个婚离完。”云漓深吸一口气,“我有点开心。”
“自由的空气分外新鲜,而且住自己设计的房子才最舒服,我忍他家那个黑不留丢的浴室已经很久了。”
“他家?”安茜跟周荟窃窃私语,“她是说她跟段清叙的婚房?”
“真的很黑,整个房间全是什么意大利的Nero Marquina大理石……不开灯就伸手不见五指。”云漓说。
“但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他家的咖啡机特别好用,一样的豆子,别处就烘不出那个香味。”
今天直到现在,云漓第一次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已经停产了。”
周荟跟安茜继续交头接耳。
“你说为什么她对她前夫的惦念,还比不上一台咖啡机呢?”
安茜最后得出结论。
“肯定是因为段清叙不好。”
顶楼大平层的露台,夜景无敌,视野也开阔。
微微湿润的夏风拂过面颊,脚下是南沪的浩瀚灯火,星辰在远方闪烁着。
“为我们善良的、见不得老人受苦的云漓女士,重获单身自由,干杯!”
伴随安茜掷地有声的祝酒词,三声脆响飞向夜空的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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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就是你要的那几家公司的市场分析跟估值模型。”
茶室里茗香袅袅,段清叙坐在太师椅上,垂眸接过平板,水墨般的眉眼被茶烟晕染得有些模糊。
“回公司慢慢看呗,咱俩先点点儿吃的。”对面的男人翻起菜单。
段清叙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两下:“这儿只有素食。”
祁阳立刻没了兴趣:“这么没劲?那咱们换个地儿,走。”
“改天再吃吧。”
段清叙合上平板,轻轻揉了揉眉心:“这儿清净。”
“行行行。”祁阳看眼他手上的婚戒,揶揄道,“非空着肚子,等着回家跟老婆一起吃吧?你还挺顾家。”
段清叙没说话。
看出他一身倦意,祁阳猜是为了工作的事,也没再坚持,拈起一块豆大的茶点吃了,没抱怨吃不饱。
“怎么是你亲自过来。”段清叙问。
“挺久没见了,想着顺便跟你见个面。”祁阳说,“生分了不是。咱俩也认识这些年了,你要找投行合作,怎么不直接找我?”
段清叙笑了下:“公事公办呗。”
祁阳拿他这副无懈可击的样子没办法。
自打高中认识他起,段清叙这人总是淡淡的,跟谁都疏离有礼,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
他祁阳这么自来熟的性格,跟段清叙相识十多年,都突不破他的防线。
两人聊了几句公事,祁阳又孜孜不倦地讲了些自己的生活趣闻。
段清叙是性格冷,但为人光风霁月,是个君子。
他还是挺想交这个朋友。
段清叙懒怠地品着茶,看得出兴致不高。睫毛低垂着,在冷白眼睑上落下一层鸦青的影。
但不知为何,他也没提散场的事。
就这么一直听着。
直到八点多,祁阳接起一个电话,当着段清叙的面叫人宝贝:“你站那别动,我马上过去。”
听到这个称呼,段清叙眉心微微一动,仿佛被什么陌生的新鲜事物引发了思考。
祁阳站起身:“哥们,今天就到这吧。我女朋友遇到点麻烦,我得去接她。”
“嗯,那别耽搁,快去吧。”段清叙颔首。
这可能是他今天字数最多的一句闲聊。但祁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人走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