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趔趄,差点就栽在容津岸的怀里。她挣扎着起来,不想看这个男人的嘴脸,进入车厢后兀自靠在角落,只等熬到目的地。
回程路途较远,她被摇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又半点不愿开口跟容津岸说话,只能紧按胸口,掐着掌心,不停深深呼吸。
“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不出片刻,容津岸的冷嘲热讽已至。
此时,叶采薇昏昏沉沉,头像灌了铅,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万夫人都伏低做小成了那样,又说什么中秋将至,桂子秋香应景得很,这酒是金陵特产,我能不多喝几杯?谁知道,谁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一吹风,我、我.....”
“酒楼的大门永远开着,”容津岸针锋相对,“没有人逼你留下来,你随时都可以走的。"
一句话被戳中痛点,叶采薇的脸更烫了,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赶走?嗯?因为不想让我听到你龌龊的秘密,对不对?"
纵使眼下再上头再不清醒,叶采薇也清楚明白,方才席上,万建义表面上也酩酊大醉,但那几个借着酒醉问出口的问题,实则是在试探容津岸与三皇子绑定的关系究竟有多深。
万建义只是三皇子党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哕,对于上面的大事,当然要见缝插针,掌握清楚。容津岸抬手挥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叶采薇的晕眩好了不少,然而不过两息,她又忽然脾胃翻涌,当即扒开面前的男人,往窗外倾泻。一时间秽物铺天盖地,她满眼飙泪,却听到背后之人说:
"弄脏了我的马车和衣衫,今晚只能再把你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