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看着皇帝离开,石榴和香梨赶紧进来,担忧地围着兰惜问:
“娘娘您没事吧?”
“怎么眼眶红了呢,还哭了?”香梨心疼不已。
石榴:“实在不行咱就像您说的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有太傅在陛下也不会如何您的,这宠妃不做也罢!”
兰惜捏了一把石榴的小脸,笑着道:“知道你们心疼我,我装的,你们什么时候见我伤心过?现在估计内疚的是陛下自己。”
石榴、香梨:“......”
这娘娘装模作样的功力怎么还深了?
另一边,于多鱼见皇帝出来,小心伺候着,生怕惹皇帝不高兴,经过半天的观察他才发现陛下竟然没有生气的痕迹,反而心情很好。
于多鱼试探着问:“陛下心情很好啊!想来贵妃娘娘送陛下簪子是有别的原因的。”
赵政和唇角微扬,“男子戴的发簪除了朕她还能送给谁?况且贵妃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跟朕拥有同一块玉石雕琢出来的首饰而已。
都是朕误会她了,朕以后可不能再轻易误会她。”
于多鱼心里松了口气,暗叹贵妃手段高超,面上笑着道:“贵妃娘娘心里眼里都是陛下一人,奴才们都看在眼里。”
“哦?”赵政和道:“贵妃心里都是朕你能看出来?”
“嘿嘿,贵妃娘娘小的时候就敢为了陛下朝先太子扔泥巴,如今进宫也是处处和娘娘们交好,不是为了陛下是为了什么?
贵妃娘娘善解人意,都是为了陛下能够心无旁骛地处理朝政!”
赵政和笑骂:“就你心眼子多。”
语气里却都是愉快,很显然于多鱼说的话都说到他的心里了。
到了太极宫,赵政和刚坐下就听到说是户部尚书王大人求见。
赵政和扔下手中的奏折,“王年?他不是忙着户部的事情吗?”
马上过年了一堆等着户部拨款的,户部还要查算各地收上来的税收,翻过年之后要选秀、然后是春蚕礼、春耕,紧接着是科举......
这桩桩件件的,都要户部拨钱,户部应该是忙都忙不过来了,王年还有时间进宫求见?莫非是什么大事?
赵政和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宣。”
王年今年五十六,在先帝时期是户部侍郎,赵政和登基后当时的户部尚书年纪大了,致仕返乡,赵政和才将王年提拔起来的。
所以赵政和对王年一向是信任的,王年对赵政和也一直很忠心。
此时突然看到王年抹着眼泪进来,赵政和还挺关心的,赶紧免了他行礼,问道:
“爱卿这是怎么了?”
王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啊,老臣教女无方啊陛下!”
“教女无方?这是从何说起?”
他没记错的话王年嫡子庶子加起来七八个,但是女儿就一个女儿,是他四十岁的时候嫡妻生下的,因为是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得女,王年一直很宠,如今突然这么说,赵政和还挺莫名其妙的。
“昨日陛下生辰,小女进宫冲撞了贵妃娘娘,老臣特来请罪的。”
王年一边抹眼泪一边偷瞄皇帝的神色,“当时小女瞧着宫里的绿梅好看,夸赞了一句,贵妃娘娘竟然亲自折了绿梅给小女,让小女回去看个够,等临近出宫的时候还让人抱了一大抱绿梅,一路送到臣府上。
沿途百姓和同僚们都询问臣是何缘故。臣回去询问小女,小女也只说是自己说了绿梅漂亮,贵妃娘娘就生气了,说是好看就回去够够的看。
臣惶恐,不知小女何处得罪娘娘,但是想着定然是小女的错,所以特来请罪,望陛下和娘娘恕罪!”
他这话听着像是惶恐得罪了贵妃娘娘,实际上是在告状,说兰惜不给他面子,招摇过市的让他王家成为笑话。
赵政和原本关切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王年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也不是吃干饭的,立刻道:“臣是觉得小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娘娘误会了,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娘娘心里不畅快有损身体。”
赵政和听到这句话之后面色渐渐的又平复了。
“爱卿稍等等,朕让人去问问。”
于多鱼立刻识趣地退出去了。
这事他不敢让人去做,怕中间传话出了岔子,毕竟事关贵妃娘娘和一品大臣呢。
可怜他的腿啊,等再过个几年他还跑得动吗?
这种事情于多鱼肯定不敢直接问兰惜的,他找的是石榴和香梨。
两人听到王年还敢在陛下面前装可怜,也是很无语。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将昨日的场景还原,还将王嫣然说的话都回想了一下吗,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了。
石榴生气道:“她什么身体,跑到我主子面前来耀武扬威,我们娘娘的相貌也是她能评判的?
还好意思进宫在陛下面前装可怜,有本事来我面前,我便是拼了命不要也要给他王年一个教训,养的什么大家小姐,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如我们这些下人。”
香梨也哼道:“还回去告状,就她王嫣然有一品大臣的父亲?我们老爷还是太傅呢,容我也出宫去跟我们老爷告状,看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