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这香味曾经让年嫔感到厌恶,如今却闻不出丝毫的异样,或许是心境不同了,又或许是这景阳宫中的一切都变了。
年嫔踏入景阳宫,裙摆扫过光洁的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安陵容正坐在窗前抚琴,琴声低回婉转,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听到脚步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年嫔身上。
“妹妹来了。”安陵容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语气柔和,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年嫔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她百般欺辱的女人,如今却散发着一种让她捉摸不透的气质。曾经的卑微和怯懦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自信,这让她感到不安。
“你为何要帮我?”年嫔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安陵容为何会突然示好,尤其是在她失势之后。
安陵容的微笑更深了,她走到桌前,亲手为年嫔倒了一杯茶。“妹妹请坐。”
年嫔在她对面坐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安陵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开口:“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年嫔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共同的敌人?”
“皇后。”安陵容放下茶杯,目光变得凌厉,“欢宜香里的麝香,是皇后命人加的。”
年嫔呼吸一滞,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欢宜香……那让她盛宠一时的香料,竟然是她噩梦的开始。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质问题,太医也从未查出异样,如今听安陵容提起,心中疑云更甚。
“你……有何证据?”年嫔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陵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还有,端贵人端给你的堕胎药,也是出自皇后之手。”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年嫔耳边炸响。堕胎药……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她一直以为是意外,是端妃嫉妒,可如今……
年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地攥着茶杯,指关节泛白。
“我……我如何相信你?”年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而且,皇上对这一切并非全然不知。”安陵容没有直接点明,而是用一种暗示的语气,给年嫔留下思考的空间。
年嫔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 不可置信。“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皇上他……他怎么会……”
安陵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妹妹,你还不明白吗?在皇上心中,你,或许从未占据过真正重要的位置。”她没有直接说出“皇上不爱你”这种残酷的话语,而是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点醒年嫔。
年嫔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一阵剧痛传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与皇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她曾经以为,皇上是爱她的。她曾经以为,她是皇上最特别的女人。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年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如纸。“我不相信……”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不相信……”
安陵容看着她,心中冷笑。
她知道,年嫔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真相。
一个让她彻底清醒的真相。
“妹妹,”安陵容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低沉而神秘,“你可知道,皇后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年嫔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安陵容凑近她,低声说道:“纯元皇后……”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年嫔的反应。
年嫔的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纯元皇后,那个皇上心中永远的白月光,那个她一直想要超越却永远无法超越的女人。
“皇后……和纯元皇后……”年嫔的声音颤抖着,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安陵容点了点头,语气变得凝重,“纯元皇后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年嫔猛地站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安陵容,急切地问道:“什么隐情?”
年嫔急切地追问,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
安陵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妹妹可还记得,当年纯元皇后诞下皇子后,便血崩而亡?”
年嫔点了点头,当年纯元皇后盛宠,诞下皇子本是喜事,却不想竟一尸两命,皇上悲痛欲绝,
“皇后,便是当时的宜修侧福晋。”安陵容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年嫔的心上,“她侍奉纯元皇后多年,深知皇后体质孱弱,却在皇后生产之时,暗中做了手脚……”
“什么手脚?”年嫔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安陵容凑近年嫔耳边,低声说道:“她给纯元皇后用了芭蕉和桃仁,导致皇后早产,最终……”安陵容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年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泛白。如果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