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姑娘,别忘了来捧场啊。”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剑气陡然袭来,削斩攻势若闪电般迅猛,四周的草木都被震得颤栗不已。
他却仿若没有瞧见,只是俯身捡起四分五裂的芭蕉扇:“赤霄剑被抢了,这把剑也挺厉害的嘛。”
“可惜你毁了我的芭蕉扇,今夜注定与烤串无缘了。”
“这样吧,司玄,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司玄抬手拭去面颊上的血迹:“不如看看是本座的酒先饮完,还是你的人先断气。”
紫袍男子赶紧摆手:“我这不是看你刚杀完人,需要小饮一杯休憩片刻嘛。不喝就不喝,别发火啊。”
司玄抬眸:“呵,老狐狸,想要密函就直说。”
“啧,这么了解我。司玄,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想死的话,本座可以成全你。”
“哎呀,说话不要这么冲嘛。死之前,我总得看一眼你辛辛苦苦抢来的密函不是?”
司玄将长剑收入剑鞘:“怎么,白清旭,你想当皇帝?”
紫袍男子感慨道:“我的评价,当皇帝不如开酒楼。”
“密函如今在本座手中,而本座自有本座的选择。”
白清旭点头:“啊,如此甚好。只是方才我遇见了一位钱来姑娘,似乎与你......渊源颇深啊。”
司玄冷冷开口:“关你何事?”
“照理来说,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不过她吃了我的烤串,里面有不少特制巴豆粉。”
“当然,没有解药也不过多泻两日罢了,听说她身体极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下一瞬,密函已被递到了白清旭的面前。
“不愧是天下第一,就是爽快。”白清旭接过密函,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顺便问一句,她是你从哪收来的弟子?日后我好避着点儿这地方。”
司玄睨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转身离开。
“诶不是,别走啊!”白清旭举着方才从季音那里嫖来的钱袋:“有偿还不行?”
乌云散去,皎洁如霜的月光洒在了屋檐之上。
凉风掀过,卷起了密函的一角。
雪白的宣纸上空空如也,干净得可怕。
贺影返回殿内,俯身于案几前:“殿下,他们走了。”
白夜澜揉了揉眉心:“这场闹剧......终也结束了。”
贺影应道:“不过如今密函被抢,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白夜澜轻笑:“本就是一纸空文,惑人视线罢了,父皇这人啊,就是疑心病太重。”
“至于老三......还是跟十二年前一样,毫无长进。既然如此,本王就只有陪他将这出戏唱到底了。”
说罢,他抽出一册新的文卷,缓缓展开:“差人将密函失踪一事传出去,传的越广越好,同时去信末名派,近日保持静默,不要轻举妄动。”
“天已渐明,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一片寂静的树林内,偶尔传出几道响亮的蛙鸣声。
还好,这附近确实有几户人家。
借完茅厕,季音千恩万谢地走了出去:“臭骗子,害我这么狼狈,看我下次......”
“还想有下次?看来小季音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司玄?!你怎么在这里?密函呢?你交给白夜澜了吗?”
司玄将手中的瓷瓶递出:“把药吃了。”
“你遇到那个臭骗子了?他没骗你吃肉串吧!”季音说着就把药往对方怀里塞:“你要是吃了的话就赶紧吃药,我已经没事了。”
司玄道:“想骗本座,那老狐狸还得再练几百年。”
她安下心来,看都不看便将药整颗吞下:“那这次的任务算不算圆满完成?我是不是......能混个精英弟子当当?”
“小季音不怕这药有问题?”
“若是那个臭骗子给的,我自然得仔仔细细地检查。不过既然是你给的......想必已经检查好了,我干嘛还要再浪费时间。”
听得此话,司玄似乎有一瞬的怔愣,但旋即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完成了一次任务,小季音离精英弟子还差得远。”
季音:“......你这算哪门子喜欢,居然连水都不给放!”
七日后,东豫城上元街旁名为“有间茶馆”的茶楼人声鼎沸,高朋满座。
“话说当日朝堂对峙,白羽沅领将率兵打算强抢皇位,却正中白夜澜的计谋,一招瓮中捉鳖后白夜澜竟拿出了传国玉玺,将异己势力尽数铲除!”
“白羽沅仍不甘心,决意率领剩余人马破釜沉舟!剑拔弩张之时,一位众人意想不到之人却在此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