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陈清也的火气一下被撩上了头,“你好像还是不明白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
“姐姐
"闭嘴。”叶庭阳刚要开口就被陈清也堵了回去,“我们走。
陈清也拽着叶庭阳转身就走,倒是叶庭阳扭头,还在饶有兴致地和阮舒池道别:“看来不用选修阮老师的课了,咱们回见啊!
“诶,姐姐你走慢点,我要跟不上了.’阮舒池怔怔站在原地,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建筑转角,可他却始终不曾收回视线。他握着书脊的手不住用力,指关节泛出种无力的苍白。阮舒池用力,又松开,宛如脑海里激烈思想斗争的实体演绎,去强迫自己放下一些耿耿于怀。到最后,拇指指腹轻抚书的封面,塑封触感冰凉滑腻,只有书名几个凸起的花体英文字格格不入。走回办公室的一路,暮色渐深,风卷起水杉落叶原地打圈。越靠近办公楼路上学生越多,不少外院的学生同他问好打招呼,而他不见笑意回应机械,满脸的心不在焉。在他的预想中,陈清也不应该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她少年坎坷,时至今日只剩孑然一身,可性子又极其倔强,不撞南墙绝不回头,所以她的爱人要能包容她、照顾她,听得出她的口是心非,限制她偶尔的出格想法。她不应该,不应该选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孩子。诚然知道即便是亲妹妹阮歆,他都无权替她选择恋爱对象,同理放到陈清也身上亦然,可他就是,就是.....回到办公室后,阮舒池随手将几本书扔在桌上,自重使然,电脑屏幕跟着颤了颤。得亏办公室里就他一人,不然这情绪上头可足够“扰民”的。
阮舒池紧锁的眉始终不曾舒展,室内空气燥热,他站在桌前脱下外套,又扯了扯衬衫领口,最后不得不把窗开大了些。
窗外空气微凉,和着阵阵学生的笑闹,无疑让他愈加心烦。
阮舒池在电脑前坐下,点开右下角的日历盘算起什么。他还是要和陈清也聊聊的,为人兄长,她和阮歆既然一样,那谈恋爱他总该有机会能帮着把把人品关。不是说教,也不是心有不甘,只是做为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正常的失落感和不放心。
阮舒池自我安慰,他像是对给自己洗脑这件事极为熟稔的。像极了给人洗脑的传道士,和两年前被偷亲后那样,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只是以他们的现状,该怎么谈?
阮舒池盯着日历,鼠标在下个月的某两个日期框上来回游移。下个月,下个月是陈清也的生日,也是阿婆的生祭。
不知道陈清也今年回不回云城。
要是不回他还是只能用阮歆当借口。阮舒池单手捏住镜框两边,取下眼镜放在桌上,一手撑着桌子边缘一手揉捏起眉心,试图缓解些许眼睛的酸涩。晚风又起,顺着窗荡进屋里,明显的凉意总算浇熄了些许恼人的热。阮舒池一双明眸望向窗外,视线微微模糊,但能看清手拉手路过的小情侣。他又开始失神,想到陈清也,想到她从来少年老成只有遇上大事自己扛不动了才会偶尔跟他抱怨撒娇。所以她和她的小男朋友,也会像这样,很学生地,很不贴合她风格地手牵手走在校园路上吗?阮舒池脑补的画面浪漫唯美,可实际陈清也同叶庭阳并肩走在学校路上,是一个扯着一个,全无美感可言。陈清也憋着股气,拉上叶庭阳的护腕一口气走了好远,等出走的理智回笼又开始后悔。她该把叶庭阳也留在那儿的,把人带走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见陈清也越走越慢,叶庭阳知道她肯定是冷静下来,正想办法对付他呢,干脆“趁火打劫”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再走我们要出学校了。陈清也脚步顿住,尴尬地松开正握住叶庭阳手腕的手:“不去哪儿,反正你衣服也拿到了,就回宿舍吧。”"姐姐。
叶庭阳反手握住陈清也要逃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俯身凑近是一股清爽干净的肥皂味:“利用完我,连顿饭也不给,真是好资本家的做派哦。叶庭阳还是一身篮球运动装,戴了一副黑色的冰袖,-手抱着篮球提着纸袋,一手拉着她,也没见有个外套什么
陈清也有些心虚:“算你的加...
“诶!”叶庭阳就猜到陈清也要把他们纯洁的感情利益化,连忙喊停,“我现在可不是在工作,加班费打发不了我的。
“那你想怎样。”陈清也的声音有气无力,俨然一副放弃抵抗连借口都懒得想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应该看看老黄历,那上头肯定写了四个大字诸事不宜。本想给自己省事一口气解决两个麻烦,谁知道现在还倒找了两个,越整越烦。“你自己都说了,我在利用你。那你应该明白,选什么对你更有利。
叶庭阳只当听不懂,歪头思忱片刻:“姐姐我饿了,先请我吃个饭吧?
行,吃饭就吃饭吧,陈清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确实到点了。
老黄历诸事不宜的含金量还在上升,陈清也动了动手腕试图挣来叶庭阳的桎梏:“去哪?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
叶庭阳一身背心短袖的打扮,和长袖外套的周遭人格格不入。
“没事,我不冷。而且这儿不是还有衣服吗!”叶庭阳顺手把篮球递给陈清也,自己从纸袋里拿出那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