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似微微叹息,伸手牵着她的手,让她坐身边,牵着的手未松开。
“你受伤了?”简初雪慢慢偏头,盯着他后颈明显的青黑瘢痕。
像是有几天了,那就是那天晚上受的伤啊。
怪那晚停电,他那么高,她没有看到。他当时明明那么虚弱,明显极力忍耐,她就应该坚持立刻送他去医院。
黑晶石般的双眼蓄满泪水,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下。
闻屿舟明显慌了,双手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泪,“初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应该及时送你去医院的,不对,我应该留在原地等你。”
“不是的,我不是那天受的伤,你听我说,我这是,”
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简初雪低头抹去眼泪,“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痛吗?”
“不痛。就后背。”
“后背还有伤?”简初雪声音哽咽,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他手背上。
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掌盖住,蓦得叹了口气,“一点点,真的。我脱了让你检查。”说着解开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