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如疾风般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民众闻讯而至,他们携带着各式各样的容器,争相搬运着粮食。
粮食的数量急剧减少,仿佛被民众的渴望之手一点一滴地剥夺,县令府的粮库眼看就要被搬之一空。
直至此时,府中的护卫与家丁才恍然大悟,急忙试图拦截那些搬运粮食的民众。然而,一直密切注视着事态发展的谢茯苓立刻挺身而出,保护着民众撤离县令府。他轻描淡写地挡住了护卫与家丁,让他们无法追击那些急于求生的百姓。
一些粮铺的老板早已将自家的粮食搬了个精光,随着这一来一往的搬运,司徒尉的粮库变得空空如也,县令府内仅剩下护卫与家丁的踪影。
“你们……刚才是否感受到了某种异样?”一名护卫低声向同伙询问。
“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我,使我无法捕捉那些百姓。”另一名护卫附和道。
“我也有同感!这种力量太强烈了!莫非真的有鬼魂作祟?”他们疑惑地交换着意见。
“但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鬼魂应该无法现形。或许,这力量来自仙女。我坚信这世间必有仙女存在。或许,仙女目睹了百姓的苦难,因而伸出援手,阻止我们捕捉他们。”
“言之有理,仙女果然显灵了!然而,现在粮库空虚,若老爷得知此事,受罚的将是我们这些下人。”他们面面相觑,忧心忡忡。
为了减轻即将到来的惩罚,他们商议一番后,决定前往司徒尉的居所。一踏入庭院,他们便开始号啕大哭,声声凄厉。
“老爷救命啊!”
“老爷!仙女显灵了!”
“老爷救命啊!”
……
司徒尉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哗惊得从屋内冲了出来。他目睹了家丁和护卫们哭天抹泪的情景,满脸惊愕。
“你们在瞎嚷嚷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大声质问。
众人争先恐后地讲述着仙女显灵、鬼魂出没的奇谈。若单是一个人提出这样的说法,或许会被怀疑是编造的。然而,一群人众口一词,加之司徒尉自己也曾有过“撞鬼”的经历,他立刻相信了这些话。
“你们说,本官的粮库被那些闯入的百姓抢掠一空?!”他震惊地追问。
“确实,大人,那几位粮行的东家将他们店内的粮食悉数搬运一空后,民众们也纷纷效仿,意图搬运剩余的粮食。我等家仆竭力阻拦,试图阻止他们涌入粮行。然而,仿佛天意助人,一阵神秘的力量突然将我们推开,使得民众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粮行!”
“民众们将粮仓洗劫一空之后,我等家仆试图将他们捉回,以追回失窃的粮食。然而,天意再次显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挡了我们,保护着民众们安然离去!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大人,今日是否仍旧继续施粥以济贫民?”
“大人,粮仓已经空无一物,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应当追捕那些民众,逼迫他们归还粮食?然而,若仙女再次显灵,我们又将如何是好?”
家仆们一个接一个问题,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不省人事!
“大人!”
旁观的谢茯苓见状,不禁咋舌。
这就吐血昏迷了?
这个司徒尉真是体弱多病啊。
谢茯苓看着家仆们将司徒尉抬回屋内,急忙去请医生,便没有继续关注这里的状况。
她轻轻滑动画面,来到了鼎梁粮铺。
这对夫妇将粮食运回家中,小心翼翼地存放于仓库,并将门锁得严严实实。
“当家的,你刚刚看到那场骚动了吗?
我觉得那是那位保佑我们的仙女显灵了!”妻子神秘兮兮地低语。
丈夫点点头,“我也有同感,现在我们已经按照仙女在纸条上的指示行事了。
不知道仙女何时能告诉我们,我们孩子之死的真相。”
夫妻俩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在另一个空间,谢茯苓将司徒尉的罪证一一搜集齐全,猛地扔到这对夫妇面前。夫妻俩刚说完话,便发现眼前突然掉落了纸张,两人急忙捡起。
当丈夫看清纸上的内容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通红,愤怒之情让他额头青筋暴突,心中涌起一股杀意。
“司徒尉!!!”
妻子看着司徒尉的其他罪证,心中惊恐不已。
她注意到丈夫表情的变化,凑过去一看纸上的内容,瞬间愤怒而又悲痛。
“司徒尉!居然是他!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丈夫深吸一口气,眼中泛红,“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整个万安县都无人能够主持公道,那我们就上告京城!
反正京城并不遥远!我就不信,当今圣上会无法制服一个司徒尉!”
“好!家主,我们启程前往京城!这是我们唯一的骨肉,绝不能让他无辜丧命!我们要为他讨回公道!要让司徒尉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瞧这些证据,只要它们确凿无误,那就一定能将司徒尉置于死地!”这对夫妇经过一番商议,立刻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