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未曾染指之事,绝无承认之理!
欲观粮库,何难之有?
尔等数人,若本官开启粮库,尔等审视其中并无尔等之粮,届时尔等将作何反应?”
数位粮行东家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犹豫与疑惑。
“若尔等确实查证本官府中无尔等之粮,那我们自当俯首认错,甘愿受罚!”
司徒尉轻蔑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区区一拜,便能抵消尔等对本官声誉的诽谤?这尚不足以令本官揭库示众!”
“尔等在此喧嚣多时,甚至敢向本官头上泼污水。
此等行为已严重损害了本官清誉!
若尔等愿意以生命谢罪,本官或可考虑是否揭开粮库之谜!”司徒尉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愤怒的民众情绪被推向高潮。
几位粮行东家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想要上前给这个肥胖的司徒尉一顿教训。
“但若本官府中确实藏有我等数家粮行的粮食,
若是证据确凿,是你暗中窃取我等之粮,那又该如何?”领头粮行东家语气坚定地质问。
“绝无可能!本官岂会做出此等勾当!
然尔等既然执意要辨个明白,也罢,若本官府中确有尔等之粮,本官愿向尔等磕头谢罪!
本官身份尊贵,尔等可知此乃多大的颜面?
若尔等不领情,那便悉数退下!”
司徒尉那张肥厚的脸庞一沉,似乎随时要让护卫动手驱赶众人。
众人深知能让司徒尉开口已属不易,若再坚持下去,恐怕得不偿失。
再者,几位粮行东家心中坚信,他们的粮食定然藏在司徒尉的府中!
“好吧,我们同意。”
于是,数位粮行东家以及好奇围观的百姓跟随司徒尉踏入县令府内。司徒尉引领众人来到这两日不断取出粮食的粮库门前。
“此乃本官储粮之所。
近日来,本官正是取用这里的粮食为百姓熬制粥食。
尔等粮行东家务必睁大眼睛,看个明白,这里是否藏有尔等之粮!
来人,速速打开粮库之门!”
就在司徒尉大声吩咐之际,暗中的谢茯苓早已手脚麻利地将从各家粮行仓库中秘密搬运而来的粮食,悄无声息地藏入司徒尉的粮库之中。
哈哈,证据确凿,这下可是铁证如山了!
粮库的大门缓缓开启,眼前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堆积如山的粮食映入了众人的眼帘,犹如一座金黄的堡垒。
数位粮铺的老板一眼便辨识出了自家独特的粮食包装袋。
“那是我们店的粮食!”
“这袋粮食,分明是我店铺的!”
“我家的粮食也在里面!”
百姓们目睹了粮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与渴望。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饿得头昏眼花,甚至有人已经饿成了森森白骨。
然而,司徒尉的粮库中竟然还藏有如此之多的粮食!
原本自信满满、挺着肥硕肚子的司徒尉,一听粮铺老板们的指认,急忙转头望向粮库,果然看到了那座不属于他粮库的粮食山。
“这些粮食是从何而来?!”司徒尉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向府中的下人质问。
“刚才还没有的,你们谁偷偷把这些粮食搬进去了?!难道你们是想陷害本官?!”
下人们纷纷跪地,大声喊冤。
“老爷,您误会了!刚才根本就没有接近过粮库!”
“老爷,我们一直守在粮库门口,可以发誓,绝对没有人靠近过!
我们早上从粮库中搬运粮食出来熬粥时,粮库中并没有这些粮食。这些粮食就像是平地而起,突然出现在粮库之中!”
一名下人忍不住为司徒尉辩解了几句。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的粮食是凭空出现在司徒尉的粮库中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司徒尉先将我们的粮食偷偷搬运至此,粮食难道会自己长了腿,走进了粮库不成?!”
“没错!照你们这么说,反而是司徒尉做了太多亏心事,触怒了神灵,神灵才会让我们的粮食出现在他的粮库中!”
“听说县令府近日闹鬼,特意请了高人来看风水,说不定府中还有鬼魂在暗中监视!”
“司徒尉,不论我们的粮食是如何出现在你的粮库中的,但粮食在此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必须向我们磕头认罪!”
粮铺老板们腰杆挺得笔直,神态坚决。司徒尉还在怀疑府中是否真的有鬼魂作祟,听到粮铺老板们的这句话,他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呼喊护卫,要将他们全部逐出府外。
“逐客令!尔等通通退下!
尔等卑微之辈,竟敢让本官低头认错!
本官已言明,对尔等粮食出现在本官的仓库中一事,本官一无所知!
速速将尔等粮食搬走!
还有尔等,惹怒了本官,莫想再享粥食,粒米皆不得!通通饿死算了!速速离去!”
司徒尉怒火中烧,咆哮后,愤然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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