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古九宫终于是看不过眼了,这一吼,倒是逼得他更加想要反抗。
“见,见过令主……”但终究还是低头服软了。
奕忧怜也很是满意的颔首,最终命他们退下,说是需要歇息,无事就让他们莫要过来了。
说罢,几人退去,皙寒生留下来,一旁丛林里的那二人也出来了。
四人回到宫中,阿怜一甩袖子,瞬间的功夫,苍梧宫中终于是恢复了原样,不再是尘埃漫天。
“你的伤……”狼王见她如此耗费灵力,却不知她的伤如何了。
“无碍。”她也是依旧的嘴硬。
四人坐下,皙寒生在一旁煮起茶来,茶是从清一楼找司空要的,至少还能入口。
谁让她先前住在漓幽阁那会儿,喝习惯的都是中原最好的茶,可惜了,现在这乱世,无法如她的愿。
“人已经送回寒梅山庄了……”方知有说着,却未意识到问题。
皙寒生抬眼,呵斥他注意点,他才反应过来,闭了嘴。
“无妨,他如今安全就好。”阿怜也不在意。
“那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又是如何来的?”鬼王将最重要的问题问出来。
“那夜,我潜到水底才知,他与蛟龙早已交手,许是早在我之前许久就已经下去了。”
她将那日的事情说出,众人才知,原来是真的机缘巧合。
“所以他并未认出你?”方知有问道。
“看似如此,但我也不确定。”
因为那个人是他,是先前最为了解她的人,所以她不确定。
二人的再一次相遇,也不过是一场激烈的打斗,遂而若是夜允川当真不知情,那么还不知晓何时才有机会再见面,再相认了。
方才前来欲要拜访的那些人,此时已到了营帐中,古九宫先是气地将古照夜叫到了自己的帐中。
古照夜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哪的意思,站在帐中气鼓鼓的。
“古照夜,最近是骂你骂少了是吧?!”古九宫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就怒骂起来。
只见他是垂眸,头也不敢抬得,只能由着她骂。
“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没张嘴了?”九宫继续逼问道。
思虑片刻,他终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她有四羽令又如何?四羽军不复当年,她手中的四羽令便就如同一块废物,坐上令主之位又如何?没有实权,拿什么迎敌,又拿什么护下鹊山?!”
只见他一股脑的说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这个令主之位不该她坐。
可按他所说的又有什么错?
古九宫见他如此放肆地在帐中大喊,这些事情本就不该如此大声的讨论,他却不管不顾,没有半点礼数。
气急败坏的她,只好怒道:“你给我滚去谷底面壁思过,三日不到,你就甭回来了!”
古照夜气地咬牙,没再争论下去,很是不服地一掌掀开营帐地门帘,走了出去,按照她所说的,领罚去了。
如此轻车熟路,看样子被罚地时候不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古九宫才觉得他是太过少年心性,没有半点顾大局的意思。
等他走后,逐魂长老走进来,她才终于是气不过地坐下来。
“真不知道他如此到底像了谁!”气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古九宫也算是有苦难言。
“他其实像极了你们的爹娘,只是你不一样罢了。”古逐魂倒是站的还算中立,没有想要偏袒谁的意思。
此话一出,古九宫抬眼瞧他。
“九宫,我知道少族长这个位置给你带了太多的期许,以至于你总是严格要求自己的行为举止,从未有过随心所欲的时候。”
长老缓缓道来,这只是从他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所以也没什么问题。
“照夜年纪小,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许多时候顾不到大局反倒是正常的,是你太过稳重了,对自身如此,对他也是如此。”
古九宫气地不行,听到这里也不禁想要多嘴问一句:“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是我太过严厉了,照夜如此心性,也是你作为长老,从小到大都太过宠溺他了。”
逐魂长老不敢说话,事实确实如此,这些年来,从小到大但凡是古照夜犯错的时候,他都会偷偷袒护他。
所以以至于他现在如此嚣张跋扈的性子,逐魂确实有责任在身。
“可那小娃子也没说错什么。”
逐魂显然是如此觉得的,而古九宫也没有否认,四羽军当年为了抵挡邪灵一族损失惨重,如今全军覆没,即便是有令主在又如何?
古九宫敛眸,此事倒是难以批判。
“可沧海恢复之后,鹊山若是想要恢复往昔,指日可待,就凭着这一点,她足以坐上那个位置,救鹊山于水火当中,是她的本质,但她却在坐上这个位置之前便就已经选择了如此做。”
古逐魂其实也是如此觉得的,遂而当时才会如此对奕忧怜行礼,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值得这一礼。
“虽说往届令主都需要通过四大长老的考验,最后才可举行令主的上位仪式,递交四羽令令牌,可现如今,我等可是连四位长老都不复存在了,又何来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