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还是有权力见她一面的,这会儿进了屋中,见她坐在角落里发愣,北王心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了一丝轻微的同情,但下一刻依旧还是完成今日前来的目的的。
邵嘉作为南王千金,本不该如此没有礼数,见到前辈也没有半点表示,但正是因为她发现她的礼貌在此地没有半点用处,所以便也将先前的教养全数抛之脑后。
“算算时日,你禁足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吧。”他试探地说道。
“嗯。”她抬眸,见是北王便就又垂眸,慢悠悠地道,“夜幼宁今日不在谷中,若是寻他,还请移步到瑶台。”
北王既然走的进来,便就说明了是寻她而来,可就算是如此鲜明的答案,她也依旧不敢轻信,还是那副试探他的意思,只为了得到他人的一句肯定。
“本王是来见你的。”终于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她却依旧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瞧他,知道北王开始下一个话题,“今日是来询问你一件事。”
“何事?”邵嘉总算是提起了一点兴趣。
“你可是想嫁与夜允川?”
“……”
“本王如今倒是有一法助你。”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我是想嫁与他的?”邵嘉终于正眼瞧她,“我与夜幼宁还有一纸婚约,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若你当真不愿领本王的意,此时此刻你便可立即将本王赶出去。”北王老奸巨猾地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往后我也便就当作没有今日之事。”
“什么法子?”邵嘉还是被他的条件所吸引。
“夜允川那小子可是对你生性冷淡?”北王试问,“西荒也从未传言过他是否有钟情之人,对吗?”他接着问,“且你对他也有所兴趣,是否?”
对于他问得每一个问题,邵嘉都不得不承认,答案都该是:是。
“那就好办了。”北王见她不答,但其实也心知肚明她的答案,便就接着告知她一些往日不清楚的事情,“其实那小子有一位故人,许是在中原那些年所认识的一位女子,听说是他的伙伴,是身边的一把好手,帮了他许多。”
“而那位女子也已重伤,如今西荒的传闻中,便就有人猜测,他正是为了此女子才不愿重新开始,不愿再与任何一位女子有所纠葛……”
这一番故事讲完,邵嘉听得糊里糊涂的,但也至少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邵嘉许是猜到了半分,“北王想我如何做?”
“此物乃是西荒如今世道极为难求的一株百年野生延胡索,正是重伤者的救命神药,你若借机献去给夜允川,怕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却你。”北王不过是想借她之手对奕忧怜下手。
“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没有了用处,你找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邵嘉心有怀疑,确实无法理解他如今来找她合作一事。
“我不是没找你爹……”北王眼底的阴霾看不清楚他的思绪,“你爹如今与夜允川走得极近,若是换他下手定是极佳的,但我不是没有提议过,是他自己不愿意。”
“连自己女儿的未来都不上心,靠他还不如靠自己?你倒不如将自己的命运捏在自己的手里。”北王显然是从中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
但奈何邵嘉无法看清局势,自己被关在魑魅谷中暗无天日,无法离开这寸地之中,就更别说她已许久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即便是往日南王对她极好的,也抵不过如今在夜幼宁这里受的所有委屈。
“你可是做了手脚?”邵嘉倒是也没有太过单纯,端着那装着延胡索的盒子仔细地端详,但这明目张胆的一问倒是也将北王吓得不轻。
“若不让旧人远去,何来的新人?”北王又问。
“这未免太过显眼了,若被他们查出了问题,我岂不是第一个被问罪的?”邵嘉天真地询问。
“不不不,此物我只是给你,并未叫你亲自办事,届时你亦可假借他人之手。”北王说罢,将那盒子留下之后便就离去了。
邵嘉终是独自一人留在那屋中,盯着那盒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又过了三日。
正是晚膳的时候,今日邵嘉的禁足也终于是解了,可以重新在谷中行走了,而今日午后又听到了换班的侍卫们在讨论,今夜少主大人会回来休息,她便就心生一计。
随后,整个午后都在厨房里忙活的她,最后做好了满满一桌好菜,顺带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最后守在了厅前等着他回来。
下人们议论纷纷却无人敢在禁足结束后得罪她,毕竟再怎么说终究是与少主有着一纸婚约的南王千金,想要得罪她的时候都得想想她的的父亲,南王大人。
少主的马车终是停在了谷口,他终于进谷,一路上的下人都在议论纷纷,不仅在厅前等候地邵嘉焦急万分,就连走在路上的夜幼宁都听了不少议论,以至于在到达用膳的厅前便就早已知晓邵嘉做了一桌子好菜,在门口早早的候着了。
今日在瑶台处理政务,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今日有些空闲,想着回来谷中好生休息一番,却不曾想今日正是邵嘉禁足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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