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楼总共便只有五层楼,随着越往上的层数,绕着楼屋一圈下来便就会小一圈,也就是却到上层,屋子的分配就越小,可是反而屋子里头的空间也就越大。
而其中的讲究便是地位越高者越往上,一层一层算的话,相应话得银子也会越多,而于姑娘们而言,若是越想让客人的体验更加的舒适,她们也要努力的争取客人,想尽办法的替兰亭楼赚多些银子,这样也便于自己能有往上攀爬的机会。
越往的姑娘或许资历也就越深,在兰亭楼的时间也就有可能越长,服务的经历也就越多,自然客人们若是手头上松的,便也就大多数会点楼上的姑娘,这样也就让楼上的姑娘每日下来可能待客的时间都是排满的。
而楼下是个庞大的楼厅,上面有舞台,歌舞兼备,楼下三层的姑娘若是被点了歌舞,那便就都要挤到楼下的大厅去,那里既拥挤又吵杂,许多客人若非是自己手上没有多余的银子,或许便也就不愿意呆在下面。
而达官贵人们,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就算是有家室,有妻有儿,但最基本的还是逃不掉这里的美人香,便就时常从后门溜进来,而他们财大气粗的,来此便也不会点四楼以下的,多半是点四楼或是五楼的姑娘。
而这两层的姑娘也不算少的,基本上是坐到头牌的位置,才有资格登上五楼,且这两层的姑娘们屋子里可都是有专门抚琴的地方,那自然是歌舞都可留在房内,也就不用出门下去。
自然也就替这些达官贵人省去了下楼会被人撞见的风险,他们当然更加喜欢宠爱这两层的姑娘,且这两层的姑娘正巧不是头牌也都是头牌的竞选者,经验都差不到哪里去,自然也可以将他们服饰的心满意足。
也就是五层楼的梯子,质子二人不到一会儿也就上来了。
五楼上既然都是头牌,那么就算兰亭楼里不缺姑娘,但试问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又能有几个?
所以这里虽然已经是这边能清楚看到对面楼层的门槛这样近的距离,也并没有将房间住满,因为这是楼中明文条例,做不成头牌便就没有这么便利的机会。
质子轻车熟路的便走到了那房门之前,停住脚步,里头正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房间的主人是正接了客人,他心里明白。
而离泽从楼下跟到此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完全不敢多看一眼,更是恨自己的眼睛没有瞎,上楼的时候,还会时常遇到楼层里醉酒的大爷,他们总是衣冠不整,混身酒气,还伴随着一阵浓烈的胭粉气。
也总是惹得他不敢抬头,愣是垂着脑袋,捂着口鼻,也难为他跟着来到此处许多次了,还是没见习惯这些场面,倒是质子得已昂首挺胸,好不躲闪地还能与这些人对视,甚至在楼梯上偶遇到了认识亦或是不认识地姑娘,他兴致上来了都能随手调戏一下。
离泽倒是打心底里的不理解。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足以听得清里面的动静,离泽正躲在质子的身后无地自容,脸颊红了个透,就像是一个熟透的柿子。
夜允川知道他是个说不通的粗汉,再怎么熏陶他也是接受不了的,那便也不强求。
而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一张脸上除了奸诈的笑容以外,是看不明任何一点其他的表情,倒是离泽咳了两声,提醒他今日还有正事要做,便才让他回过神来,举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
明显是里面的过客不满意了,毕竟打扰了人家的一夜春宵,若是换作质子在里头,他也只会骂得更加大声。
而片刻不到,里面便没了动静,随即便看着门从里头被拉开。
映入眼帘的一位美艳动人的娇女子,她的衣冠不整,随意包在身上的衣衫略显狼狈,而她的一只肩膀还裸露在外,白皙的皮肤在微暗的烛光之下显得尤为的诱人。
她抬起一双桃花眼,薄纱裹身,一只手还环绕在胸前,发丝散落着,上头的饰物也都还未来得及拆下,只是松散了些,有些落下的发丝还随意的搭在那滑嫩的肩上,只会让她平添一份娇气。
“先进来吧。”女子轻声开口。
门口看呆了眼的二人便迅速进门,再转眼之时,她正拉上门,给这边的房间熄了灯,而后请二人到隔壁的房间一叙。
她带路之时,薄纱之时轻轻裹在她的身上,半透之下是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被珠帘挡住之后反倒是更加朦胧的美,只见她迅速到屏风之后简单的换了一身衣裳。
而夜允川与离泽也发现了这边房之中,那床榻之上已然酣然入睡的男子,顶着一个大肚子,躺在偌大的床榻之上,四仰八叉的,还打着呼。
看来这位便是方才被敲门打断了一夜美梦的贵客了。
二人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片刻后静悄悄地走到了隔壁地房间之内,正好她也换好了衣裳,抹胸的牡丹花罗裙,简单的披着一条薄纱披帛。
肩颈那一块还是能透过薄纱看到,并且有种朦胧的美,反倒是更有一番滋味。
她正坐在铜镜之前,拔掉头上的饰物,拿着牛角梳正重新梳理的一头乌丝。
这位便是兰亭楼最受欢迎的头牌之一——听晚。
“我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