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人贩子,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
自我安慰了一会,苏苍仰头看着那一弯新月,竟有些痴了!
如此大好河山又怎能忍心让她再如前世一样经历那些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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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骁霖正在大马路同福楼宴请同为青帮大佬的纪云清,这段时间张骁霖可谓是损兵折将,还丢了大把的地盘,所以就想向同为沪上大佬的纪云清请教一下。
当年他之所以前来沪上发展,可是受了这位的影响,在起家的过程中也颇受纪云清照顾,深知这位老狐狸算得上老奸巨猾。
即便如今他贵为沪上三大亨之一,也摸不清纪云清的真正实力,不显山不露水,稳坐三大亨之下第一人的位子,沪上没人敢忽视纪云清的存在。
张骁霖甚至觉得这老东西比他的势力还要强出不少,就看他收的那些弟子遍布江浙一带就可见一斑,所以从来都对纪云清恭敬有加,既有对他的感激,也有对他的忌惮。
“纪老!最近这段时间我这算是霉运透顶,遇到个小巡捕被折腾的不轻,地盘损失不说,就连人手都折损不少,黑虎帮都给我折腾没了!”
59岁的张骁霖满脸懊恼,给68岁的纪云清敬了杯酒,开始述说最近的糟心事,
“这要不教训他,我这脸面可就丢尽了!”
“呵呵~~你啊!还是那么毛糙,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啊!”纪云清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纪老这话里有话啊!难道我还不能收拾他?”张骁霖有些惊讶,难道这小巡捕还有大背景!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着那所谓的沪上第一人,眼睛都被迷住了!”纪云清叹了口气,有些老态的脸上气色很好,点了点桌上的一道菜,
“你要掀开这鸭子,才能吃到里面的鸽子,你要是觉得是这小巡捕坏了你的事,那就是只吃到了鸭子!”
张骁霖若有所思,毕竟也是纵横沪上几十年的大佬了,一时之间想不到,这被人一点,立刻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东西。
有些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个人名:“黄锦荣!这老奸巨猾的东西!我还念着兄弟情分,他倒是敢下狠手,这一下就让我伤筋动骨啊!”
“心不狠站不稳,手不辣站不住!你是忘了当年怎么出位了?”纪云清端起酒盅“滋溜”一声喝光了酒,还不忘调侃张骁霖。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张骁霖转回头不满的喊道:“什么事?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打搅嘛!”
“大帅!福兴昌出事了!”
等到听完来人的汇报,福兴昌被炸,阿四生死不知,张骁霖气的差点掀了桌子,幸好还记得屋里还有个纪云清,没被人看了笑话。
打发了报事的人,安排手下去收拾收尾,张骁霖有些颓然的看着纪云清:“让纪老看笑话了!看来这老东西是不想让我好过啊!”
纪云清有些好笑的看着张骁霖:“你这心乱了!这事怕不是老黄的手笔,他做事不会这么不讲道理,你伸手法租界,他砍你伸出的手,可没道理踢你屁股啊!”
“我今天来啊,就是要劝你一句,莫要再去想那什么沪上第一人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吗?
有句话说的好啊,黑白通吃!你再看看老黄,若是没有法租界探长的身份,他能做到如今的地位?
再看看老杜,没有姓常的撑腰,没有姓戴的照顾,他能比肩老黄?
可你我有什么?你能在公共租界呼风唤雨,可那工部局你能招呼到?法租界公董局有几个认识你张老板?”
纪云清捻着酒盅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大通话,末了又加了一句,
“要那虚名做什么?还不如捞些实惠在手坐看时局变化,这世道谁知道哪个笑到最后?”
张骁霖若有所思,静静的听完纪云清这段话,举起酒盅又敬了杯酒:“纪老这话说的在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纪云清喝了酒,又笑了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西洋人眼瞅着不行了,后面怎样谁又知道呢?再送你一句话:广积粮,缓称王!
日本人虎视眈眈,这沪上十里洋场谁不想抓在手里?国府丢了东北,华北眼瞅着不保,这沪上怕是要变天啊!”
张骁霖眼睛一亮:“今晚有赖纪老拨云见日,让小林茅塞顿开,再敬纪老一杯!”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默默的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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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熟睡的苏苍突然心中一紧,惊醒了过来。
然后就接收到来自石像鬼的警示,有危险!
瞬间切换视角,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沿着屋脊来到自家房顶上,还用一块黑布蒙着脸面,就像苏苍今晚去福兴昌的打扮一样。
这人速度不慢,好像对苏苍家的这种屋子很熟悉,几个起伏就来到后窗附近。
这是有人来夜探苏苍?
还是来暗杀苏苍?
苏苍切回视线,抓起一件衣服快速穿上,拿出柯尔特M1911,几个跨步来到后窗旁,贴着墙壁等待那人破窗进屋。
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