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找好媳妇了,聘礼都送了。”说的是她吗?
元诚哥哥的心难道和她一样......
她的脸上露出点羞涩又期待的微笑。
可又转念一想,如果是她误会了,说的是别人呢?
毕竟那时两人还小,说的话真的作数吗?
她的心中顿时又充满苦涩,如坠深渊。
她便如此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失落,心中七上八下地回了城中。
干活的空闲,她便常常想着这事,一会儿下定决心,不能再犹豫了,下次去山上要当面见元诚哥哥。
不管他是否对自己如同以前那样,自己走时既然说了要回来见他的。
那便应该遵守诺言,大不了把玉佩归还给他。
一会又有些犹豫退让,还是再偷偷观察看看,确定一下元诚哥哥口中的媳妇到底是谁,也好有个准备......
不久,她在的这家大户人家老太爷要过六十大寿,他儿女为表孝心,决定大办一场。
全府上下的仆从也跟着奔忙,发请帖,邀戏班,采买过寿用的喜庆物件,个个忙的脚不沾地,一人做两人用,休沐自然是不要想。
好不容易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忙完老太爷的大寿,却又迎来了少爷的婚礼。
城中的一家官宦人家看上了这家的少爷,要将爱女许配给他。
这家虽有些钱财,但家中没有入仕的,如今有当官的来结亲,那便如同是撞上了大运,忙不迭答应下来。
之后怕有变故,又选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于是全府上下又再接再励操办起少爷的婚礼来。
待忙完这家少爷的婚礼,她终于有了闲暇休沐,离上次去白岳已过了半年时间。
她本打算还是如往常一样去后山,可到了山下,她发现今日白岳格外热闹。
好多人往山上去,而且都是去往逍遥派的。
打听了人才知,今日逍遥派的师祖自在大仙在山上设了道坛,要宣讲道经,普渡众生。
凡人也可进逍遥派听经祈福,所以今日才有这么多人来此。
自在大仙宣讲道经,那作为他的弟子,元诚哥哥应该也要参与,恐怕不会一人去后山练剑了。
这样想着,她便混在上山祈福的众人中,进了逍遥派。
自在大仙所在的道坛早已被跪拜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近不了前,只得站在远处远远观望。
自在大仙和他的几位弟子皆是白袍飘飘,盘腿而坐,浮于道坛之上。
其中离大仙最近的,便是元诚了。
元诚哥哥果然是最受器重的。
她嘴角弯弯,于有荣焉。
讲经持续到日落才结束,上山听经祈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道士们打扫道坛,她便藏到了道坛附近的假山后。
只见一干年轻的弟子簇拥着元诚,边走边奉承:
“小师叔,今日讲经除了师祖他老人家,就数您风采卓然,有仙人之姿,您入仙籍那是早晚的事啊!”
“哎,这种铁板定钉的事还用你说!小师叔,您在上面宣讲可能没留意,除了咱逍遥派的那几个小师妹,今日来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直勾勾地只盯着你看!呐,有个姑娘非让我将这帕子给你。”
这个弟子说着,将一块粉色纱帕递给元诚,半开玩笑地道,“小师叔,你看这如何是好?”
后面几个也跟着起哄:“小师叔,如何是好?”
元诚摇头笑笑:“你们谁想要,便拿去吧!”
“我们没这福气!还是小师叔收着吧!”那弟子将这帕子硬塞到了元诚手中。
“你们怎能这样,快还回去,还回去!”元诚笑道。
“还回去也行,那不能白跑腿啊,小师叔请吃酒呗!你们说,要不要啊!”
“要!”后面的高声附和。
“好好好,我请,走,下山吃酒去!”
元诚一挥手,一干弟子便嬉笑着前呼后拥地跟着他,朝山下走去。
她怕被他们发觉,忙缩回头来,心中却是一愣:
元诚哥哥如今能下山了吗?自从她与他相识起,他的师父便管束着他,从不准他下山。
他偶尔下山去看她,也是偷跑下去的。但看今日的情况,他竟能光明正大的下山了!
这是不是说明,元诚哥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为他终获自由而暗自高兴。
“这位姑娘,你为何躲在此处?”
一个温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慌乱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星眸。
“元诚哥哥......”她不由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
元诚含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天光已暗,晚霞瑰丽。
女孩站在假山的阴影中,容貌虽看的不甚分明,但仍让人一眼便可确认,是个清秀可人的佳人。
她的衣衫虽不粗糙,但也并不华丽,看样式,应是城中普通人家的女儿,或者大户人家的丫鬟。
刚才那一干弟子起哄之时,他便察觉了假山后有人在偷窥,而且是名女子。
所以他先打发了他们下山,自己又绕回来一看究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