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舒服得让她连魂儿都快飞了起来。
陈子均布下的结界只能防止声音传出,却不防外面的声音传入。
这时,她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几人的聊天声。
这客栈的隔音效果其实不错,他们虽在闲聊,能传出的声音却十分轻微,换个凡人,完全不可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然而在小狐狸的耳中,却清晰得有若暮鼓晨钟!
“这两年,那位从各地找来的美貌女子,至少都有上百人了吧,你们说,究竟是要做什么啊?”一个男声说道。
“找美貌女子还能做什么?那位不也是男人么?”另一个男人笑道。
“一百个啊,铁打的也磨成针了吧?”
他们吃吃地笑了起来。
胡翘翘听得脸都红了,她现在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妖了,大致能判断出隔壁的这些男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红着小脸,轻轻啐了一口,低声道:“哼,真粗俗,男人怎么就爱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她脸蛋绯红,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撩得陈子均心中痒痒地,忍不住就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娘子说说看?”
胡翘翘的脸更红了:“相公明知故问。”
陈子均笑了,“不如,我和娘子也到床上好好地聊上一会儿?”
刚要将她抱起来,隔壁却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低喝:“你们几个想死吗?!什么话都敢说!要不我先斩了你们,免得受你们连累!”
这声音正是白天那个青衣男子。
隔壁的聊天声顿时消失了。
陈子均刚将胡翘翘抱到了床上,房门被敲响。
“客官,您们要的酒菜到了。”门外,一个声音说道。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这声音竟有些轻微的打颤。
陈子均叹了口气,捏了下胡翘翘的小脸,“是小二,估计是搞错了,你等我会儿。”
胡翘翘的小脸泛起红晕,轻轻”嗯。“了一声。
陈子均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果然站着个做小二打扮的男人,手中端着个木托盘,上面摆着一坛酒,几份菜,脸庞隐在阴影内,只能看出颇为年轻。
陈子均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下,说:“我们没要酒菜,你弄错了。”
那小二咽了一下口水,突然露出意外之色。
“您们这里不是天字七号房么?”
陈子均说,“我们是天字六号。”
那小二又愣了一下,仔细抬头看了眼门号,才长长吐出口气,点头哈腰地道歉,“抱歉客人,打扰了,是我走错了。”
他转过身,朝对面的房间走去。
……
陈子均关上了房门,又回到床边。
胡翘翘早已将他和小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忍不住浅笑着道:“相公,这小二可真够笨的,连自己家客栈的房间号都会搞错。”
陈子均淡淡地笑了一下,”倒也未必是小二。“
胡翘翘一怔,“相公的意思是,他并非小二?”
陈子均不回答,只是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襟,“行了,别管那些了,做正经事要紧。”
想了想,他干脆又布上了一层隔绝外界声音的结界。
这样总不会再受打扰了。
胡翘翘却被他吊起了好奇,搂住他脖子,问道,“相公快说嘛,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等会再说。”
胡翘翘无奈,只能任他施为。
片刻后,终于云散雨歇。
胡翘翘依偎在陈子均的怀中,正有些心醉神怡,然后总算想起来了方才的事情。
“相公,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子均懒洋洋问:“说什么?”
“你方才说那人并非小二,是何意呀?”
“哦,”陈子均拨弄着她的头发,不急不缓地说,“很简单,他见我时心跳加速,声音干涩,目光飘忽,显然很紧张……而且正如娘子所说,一个正常的小二,不应连客栈的房号都会弄错。”
“就这样?”胡翘翘眼波流转,“似乎理由还不够充分呀。”
陈子均笑了,“当然,还有一点,他的衣服不太合身,不像是他自己的,倒像是从别人身上剥下来的。”
那人个子只比他略矮,身上的衣服无论袖子还是裤脚,都短了一截。若是夏天还好说,这大冷天的,短一截可不正常。而且紧绷绷的,显然原主人个子瘦小。
胡翘翘一听,更好奇了,半直起身子,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冒充小二呀?”
陈子均只是撤去了之前隔绝传入声音的结界。
隔壁房间正是吃喝之声,忽然,不知道谁道,“哎哟,我、我怎么头晕得很?”
又有人含糊道,“莫、莫非这酒后劲太大?”
“我、我也是……”
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扑通扑通声,似乎有什么沉沉的东西坠地。
胡翘翘竖起耳朵听着,不知隔壁发生了什么,愈发好奇无比。
她瞥了陈子均一眼,见相公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但没有反对之意,犹豫了一下,随后神念便探了出去。
还没见到隔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