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
当读到锦初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王维远三元及第的消息时,定北王世子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暗沉了几分,手中信笺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虽然很清楚阿锦对那个姓王的并无爱意,但看到阿锦信中提及那人时,宿承安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烦躁。
不能否认那人很出色,加之那人与阿锦相处日久,虽阿锦对他不曾生情,却难保他不会对阿锦生情。
而自己远在千里之外,想做什么都鞭长莫及,人家却是近水楼台,处处占尽先机。
且阿锦对自己的感情也并不像自己对她那般浓烈,而那王维远,俨然已是朝廷新贵,三元及第的英俊少年,正是前途无量的春风时节。
若他真对阿锦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话,自己这看似高贵,实则已与天子视如仇寇的敌人,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向来沉稳缜密的定北王世子,因了心悦的姑娘随口的一句话,竟然又是陷入了患得患失的焦虑不安中。
心神不宁的他直到看到锦初再问她三兄的消息时,方才收回了纷乱的心绪。
他心里将最近查得叶锦暄的消息回顾一番后,坐在案前开始下笔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