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谢道颖刚刚才摆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呢,就被她身旁的马文才一把摁住了。
马文才沉声问道:“你可知读书人最重什么?”
谢道颖脱口而出道:“读书最重效率,心到眼到口到,最好再准备一个错题集!”
马文才……
梁山伯笑道:“道颖,不要闹着玩了,我们读书人最重尊师重道,纲纪伦常。”
谢道颖……,哈,不好意思,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都没敢想呢。
祝英台点头。
马文才又道:“你若是在书院当众抹黑夫子,那便有欺辱师长之责,小则受罚,大则除名。”
谢道颖眉头一皱道:“哪里是抹黑了?夫子处事不公有错在先,都不能说了吗?”
梁山伯摇摇头道:“道颖,夫子在我们来书院之前,便是这样的夫子了。只要他不弄出人命,夫子为难为难我们学子,这算不得什么。”
马文才瞥了梁山伯一眼,太天真了。
像谢道颖梁山伯他们这种平民,还有祝英台这样只有钱没有权的士族子弟,以及王蓝田那种没落家族的弟子,即便是死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行了,不能阳谋,那便阴谋吧。谢道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这该死的地儿,也没个教育局可以投诉。
马文才拍了拍他蔫哒哒的小脑袋说道:“此事交给我,对付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
梁山伯与祝英台对视一眼,梁山伯劝道:“文才兄,此事不如到此为止,否则,夫子心中有气发不出来,只会更加为难道颖。我也带了扇子,我那把给道颖用。”
难道他马文才就没扇子了吗?马文才一口拒绝道:“不必,你顾好你自己便是。”
谢道颖连连点头,她不差钱,到时候买个大蒲扇,那个更实用。
祝英台见梁山伯还要说话,便拉了他一下,这个呆子,这么久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马文才对道颖的感情,很不一般,至于怎么不一般,她又说不出来。
看英台不许他说话,梁山伯便闭紧了嘴巴,果真不说话了。
……………………
是夜
马文才来到了陈夫子的房中。
此时,夫子正在冥思苦想,他决定,这次再不抄袭了,他一定要写出一首惊才绝艳的情诗来,以惊艳谢夫子的双眼。
感动死她。
喜欢死她。
见马文才来了,陈夫子立即便用论语将他桌上的草稿纸盖住了。
陈夫子看向马文才,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晚上不睡觉,找我何事?有事不能明日说吗?”
打扰他给谢先生写情诗。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论语没盖得住的那两个字——偕老,这是还在写情诗?真是执着啊。
马文才也不答话,直接掏出一个大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都倒到了夫子的桌子上。
夫子垂死病中惊站起,心肝扑通扑通的直乱跳,这,这真是大手笔啊!
他目测过去,至少二十个打底,不,更多!
这些金锭子啊,谁人不爱?
夫子也爱啊!
夫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他笑道:“文才兄,哦不不不不,马公子,这也太多了吧?有接受贿赂之嫌哪。”
马文才轻声一笑,拨回来一半的金锭子道:“夫子如果嫌多,那我收回一半。”
“不不不不不,”夫子连忙制止他,将那一半又拨了回来:“礼多人不怪嘛。我说,马公子,你要本夫子帮什么忙啊?”
“此事对夫子来说,轻而易举。”
“马公子您说。”这么多金子,夫子可不认为会是什么简单之事。
“放过谢道颖,将他的扇子还给他,从此以后,不能再找他的麻烦。”马文才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夫了闻言一愣,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件十分容易,轻而易举之事。
不过,陈夫子说道:“这还扇子容易,但要是不找谢道颖的麻烦嘛,那就有些难了。马公子你也知道,那个谢道颖,他蛮横任性,不服管教。不过,马公子若是能看好自家的狗,那我便答应你,不再找他麻烦。”
陈夫子话未音未落,便见马文才神色一变,他倏地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冷声道:”我希望陈夫子你记好了,谢道颖他不是谁的狗,他是我马文才的朋友。陈夫子若是再不知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陈夫子吓傻了,但窒息感越来越重,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抓住马文才的手,拼命示意:放手放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马文才见他都开始翻白眼了,感觉给他的教训也够了,便缓缓地松开了手道:“回答我。”
“是是是,马公子,我听到了,我知道了,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不找谢道颖的麻烦了,你相信我。”
“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千万别食言。”
“是是是,记住了,不食言。”陈夫子连连保证,他现在终于知道入学那日,王蓝田的感受了。
马文才看他确实老实了,从怀中又掏出两个金锭子道:“学生手滑,误伤了夫子,这便是给夫子赔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