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颖抬头一看,是马文才。
马文才环抱着她,两只手覆盖在她的双手上,微微收紧。
看谢道颖一直抬头仰望着自己,马文才俯视着他道:“我脸上没有花,不要看我,看它。”
“哦。”谢道颖转过脸去,你是先生,你说了算。
“注意肩膀平直,你的手臂短,弓向脸这边稍偏一点,跟着我,感受一下我的手臂是如何用力的。”
“好。”
马文才带着她,拉弓之时慢慢用力,直到拉满弓。
马文才道:“射。”
“好。”谢道颖也不含糊,令行禁止,言出法随,“嗖”的一声,离弦的箭便欢快的奔了出去,直奔红心,给谢道颖来了一个开门红。
“漂亮!”谢道颖为自己感到骄傲,她挑眉问马文才道,“如何,我还是很有潜力的吧?”
看着他如此嘚瑟,马文才一点面子也不留,他双手环胸道:“我以为那是我射的。”
“哈,你如此诚实便没礼貌了哈。”谢道颖说着又拉起了弓,只是,虽说比刚才好了一点,但依然达不到满弓状态。
谢道颖朝马文才示意道:“快到我后面去,再让我感受一下射中靶心的快乐。”
“替别人快乐的快乐吗?”
一句话,正中靶心,谢道颖,卒。
“马文才,你书墙不想要了?”
马文才沉默一瞬,默默地又环住了她......
谢道韫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他俩,两人斗法,各有输赢。
不过,马文才是个好夫子,教得不赖,堂妹已经快速的掌握了技巧。
但这两人之间的相处,耐人寻味。
练了一上午,学子们皆有些疲累了。
谢道韫便宣布下课,让大家回屋休息,下午练琴。
谢道颖一声欢呼,和马文才一起,马不停蹄的就回去了。
琴书一看到自家小姐回来了,立即便热水热茶热糕点的伺候上了。
马统不落其后,也立即给他家公子热水热茶热糕点的伺候上了。
就像复制粘贴一般。
谢道颖没管他们俩的小动作,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文才兄,此次品状排名,你觉得我有希望与你一起,斩获第一吗?”
马文才刚端起茶杯,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马统先笑了起来,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
空气,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
但马统的嘴,此时,犹如脱缰的野马,比他的脑子跑得还欢脱!
就听他说道:“谢公子,您平常都不照镜子的吗?您看看我家公子,文武双全,文才武略,第一那是实至名归;您再看看您自己,身上没有二两肉,力气比那小鸡崽子就大那么一点点,就这,您还想拿第一?那还不如让琴书伺候您,洗洗睡呢。”
闻言,谢道颖沉默了,听了马统这番话,她差点就信了呢。
突然,谢道颖开口了:“琴书。”
与此同时,马文才也开口了:“琴书。”
琴书大声应道:“是,公子!是,马公子!”
她转身就拽住了马统的后衣领,将人拖了出去。
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马统惊恐的声音:“琴书琴书,以肉代打以肉代打吧!”
然后就是琴书莫得感情的声音:“马统,两位公子都发话了,你在劫难逃。”
最后,各种拟声词,此处省略500字。
屋内,谢道颖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马文才的心绪也不受影响,他端着茶杯道:“怎么?胜负才刚开始就怕了?”
“嗯,”谢道颖看着马文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说道,“毕竟我弱鸡崽子似的,还身无二两肉。”
马文才……
不过,马统的锅他不背。
马文才朝外面道:“琴书,不要客气。”
琴书回道:“好嘞,马公子。”
马统……,公子,您变了,您变的亲疏不分没有是非观了。
谢道颖哈哈一笑,去外面围观琴书日常打豆豆了。
感觉身体都没那么累了呢。
就在谢道颖这儿鸡飞狗跳很热闹时,梁山伯与祝英台来了。
银心与四九第一次看马统挨打,都很新奇的围观去了。
四九道:“银心,我真没想到,像马统这般嚣张的人,也会挨揍。”
银心则是看着琴书,崇拜的很:“难道不就是因为他如此嚣张,才挨揍的吗?”
是吗?那马公子怎么没挨揍?四九跟银心讲不清楚,只说道:“也只有琴书能揍他,你换个人试试?”
银心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书童才知道,马公子对谢公子有多好呢,与梁公子对自家公子不相上下。
只有八德他们那些外人才会以为,谁与马公子同住,马公子就会对谁好呢。
真是傻的冒烟。
屋内,梁山伯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谢道颖道:“道颖,这是我娘连夜绣给你的,她说,你送她的布料她很喜欢,她还邀你下个休假日到家里玩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