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要回京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此之前还能特意提起举荐的事情,这让许良很是高兴和感动。
朱标自己看中的人才,只要愿意向朱元璋开口举荐,基本上不存在不同意的情况,太子也是需要太子党的,不然以后登基连个顺手的班底都没有。
而且朱家这对父子感情深,朱元璋更没有道理去拦着朱标培植羽翼,其实真要说太子党,可以说满朝文武都是太子党。
如今的朱标已经是类似副皇帝或者丞相的存在,长期都在辅佐朱元璋处理政务,很多事情朱元璋都会尊重朱标的意见。
如今朱标看中个人才想要给個待遇,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许良知道,只要朱标回去开这个口,基本上不存在被拒绝的可能,区别只在于朱标能给自己谋个什么样的官。
大官是不用想了不太可能,能当个不大不小的中层官就算顶天了。
许良关心的是给的是闲职还是事务官,是中枢官还是地方官。
最终结果的不同,意味着自己能发挥的能量也是不同的。
对此,许良只有一句话想送给朱标:“太子殿下保重......”
朱标闻言点点头,没有多想什么。
许良见状只是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儿他不好说,说了没法儿解释,还容易引起一身骚。
自己的前途全在他身上了,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就在台上寒暄之时,下方的人群也都各自议论起来。
“三日之论战终究是结束了,不枉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不仅亲眼见到太子殿下尊容,还欣赏到这样精彩激昂的辩论,当真是大开眼界深有启发啊!”一个外地的士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兴致高昂的和旁边人大声讨论。
一人点头道:“是啊,尤其那工业化算是一个明确的治世主张了,虽然尚不清楚是否可行,但是听着确实不错,若真能解决兼并难题,那于国朝于生民之意义,言语不足以称道!”
“工业化,不行不行?”一人连连摇头,很是不以为然:“这种没有根据的主张真要信的话就是乱来,此次论战若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也就他提出的学术标准还算是回事儿,能解决一点现实问题,以后学术上大家可以多一点共识,少一些争论。”
“这位兄台别的东西都看不上,偏到学术标准这儿就认可了,该不是为了以后参加那学术评奖提前找借口吧?”有年轻儒生看不过去,立刻戳破刚刚说话之人的心思:“许良若是不设置那奖项,你是不是又要改口说那标准也不中用了?”
那人顿时急眼了:“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读书人的事儿那能说找借口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可不会改口!”
如此这般的争论四处都有,各类言论不一而足,有持称赞态度的,也有持批评态度的。
但有一点都是统一的,那就是所有人都嘴上认可了许良所提倡的科学标准。
毕竟他们很多人都已经做好打算,回头要看看有什么好研究的自然问题,若是有点成果就可以给许良投稿去,当然不好再说这标准不行。
而除了士子,也有一些商贾乡绅也聊了起来,这次论战的话题就连他们也能插上嘴说个两句。
“别的事情我倒是听得半懂不懂,唯独许良说那些产业,市场这些东西,视野新奇,大约听了点内容,就让我大有裨益啊,难怪他能把那报社和玻璃弄得这般有声有色,确实是有经商的本事在的!”有一肥胖商人,感慨的评价起来。
有人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是啊,他说那什么规模化集约化,通过合作分工,然后生产的东西就能越多越快,成本也越低?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啊,回头可以琢磨琢磨具体怎么弄的。”
另有人附和:“可惜了,若是能在他那作坊里亲眼看看,肯定能学到不少经验,我看是不是可以.......”
这人话说到一半就闭上嘴了,虽然他没说完,但是他想说什么,在场的几个商贾都是心知肚明,都是商人,谁不知道谁。
无非是通过各种手段去偷师许良作坊的经营方式,这甚至比具体的生产技术更加诱人。
规模化集约化倒是要什么样的规模,又要怎么去集约,分工合作又是具体怎么分工,怎么合作,许良只是抛出这些概念,但没有具体进行阐述,偏偏这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如果他们想要知道,除非能让许良主动教他们,不然的话就只能通过其他手段去获知,这些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派人伪装成工人潜伏进许良的工坊里,或者直接从许良的工坊里挖墙脚等等方式。
对商人而言,如果某种方法能让他们产生更多的收益,那么无论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下面的人群各自身份不同,对论战的看法角度都各不相同,哪怕是纯粹过来凑热闹的很多普通老百姓,他们听不懂这啊那的,也不妨碍他们对太子和许良评头论足。
人群的喧哗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慢慢发现太子殿下站到了台前,很明显是要最终讲话,为这场论战划下句号。
这次论战闹的这么大,草草结束肯定不合适,最后还是需要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来为这事儿收尾,那么最尊贵的人除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