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帝。
建武帝双手接过匣子,看了看上面的封条,将匣子放在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一串钥匙:“打开。”
戴权:“是。”撕开封条,又从建武帝手中接过钥匙开锁。
建武帝取出里面的军报展看,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看着看着,神色陡变,脸色也阴沉下来,眼中闪着寒光。
戴权一惊:“陛、陛下.....”
建武帝一声大吼:“将裴衍抓了起来!”
戴权闻言一震。
建武帝:“立刻将裴家所有人严密看守起来,还有,立刻派人去钱塘抓捕逆贼赵喜的家小,连同裴氏族人一同押解进京。”
戴权:“是。”躬身退了出去。
建武帝对午门当值大太监问道:“信使呢?”
午门当值大太监:“回陛下,军报是刚进京的原扬州知府李明博送来的,据他说,信使累死在了正阳门大街上。”
沉吟了好一阵子,建武帝这才说道:“去,叫首辅和牛尚书到这儿来!”
............
东城,裴府。
裴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走进大厅,推开了二儿子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裴衍问道:“你弟弟可有书信来?”
裴老二摇了摇头。
裴衍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大相国寺烧香拜佛。”
裴老二:“是。”
“干什么?哎呦.....”
一阵喧闹声中,一群提刑司的番子冲了进来。
裴老二大步走上前,喝问道:“放肆!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提刑司番子的头目歪着头看了看他:“来呀,抓起来。”
两名番子吼应着将他扭住。
裴衍这才站了起来:“大胆!老夫是御使大夫,没有陛下的圣旨,任何人不能擅闯裴府。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提刑司番子的头目冷冷一笑:“呵,裴大人跟我装傻充愣呢?今日抓的就是你这个御使大夫,不仅要抓你,裴家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逃脱不了。哦,对了,钱塘的裴氏族人也要抓进京来。”
裴衍失神地呆在原地。
番子头目大声下令:“来呀,把所有人都集中在后院看押起来。所有的财物一体抄没,全都要登记造册。书房内的书籍信札全部送回提刑司,一张纸也不准落下!抄!”
众番子齐声吼应:“是!”
.............
御使大夫裴衍下狱,裴家被抄家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吹遍了京城,一时间谣言四起。
乾清宫外
首辅宋成良走了出来,候在宫门外的李明博连忙迎了上去。
走到了文渊阁大门前,宋成良推开了他的手:“陛下说了,此事给你记一功。”
李明博大喜。
宋成良接着说道:“这件事肯定会有人向你打听.....”
李明博急忙说道:“恩师放心,学生.....”
“你先听我说。”
宋成良一挥手:“赵喜投敌叛变,出卖了勇卫营的行踪,导致勇卫营差一点落入满清人的陷阱之中。好在监军赵太监发现及时,勇卫营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在与三千营合兵后覆灭了喀尔喀王庭,如今正在大草原上清缴蒙古人的部落。”
顿了顿,“这些是可以向外传的。”
李明博眼珠一转,明白勇卫营的处境并不好,接着说道:“恩师放心,学生定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宋成良点了点头:“今天是贾家在清虚观打醮的最后一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祭品,你也不用去吏部了,我让人带你过去。”
李明博:“多谢恩师。”
不到半个时辰,勇卫营打了大胜仗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同时还有赵喜叛变投敌的消息。
清虚观
一阵锣鼓喊叫声从二层山门内传来。
只见戏台上兵将乱出,忽又扬幡擂鼓,好不热闹。
此时正唱《薛仁贵东征》,为了能讨好彩头,贾琏背着贾母改了戏签,将《失街亭》这类的戏全部给换掉了。
贾母坐在主楼正位上,眼睛望着戏台,眼神却不在戏上。
突然,贾母开口了:“什么时辰了?”
坐在一旁的宝玉从怀中掏出怀表,答道:“未时三刻了。”
贾母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站在邢夫人身后的王熙凤看在眼中,又把目光转向了尤氏旁的空椅子,摇了摇头。
自从京城内传了谣言之后,贾母等人就坐不住了,甚至猜测这些消息是满清人放出来的,老话怎么说来着,无风不起浪。
又想到贾琏,王熙凤不由翻了个白眼,一连拈了三天的好戏,就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只是没人愿意去捅破。
希望能有好的消息传来,家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锣鼓喧天。
贾母双眼紧闭坐在椅子上。
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尤氏等人还有迎春、探春姊妹默默地坐在那儿,一个个左顾右盼,心神不定。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