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寒舟又在家休息了几天,直到身体内的毒素完全清理干净了,宫里的邺帝也派了人来,请季寒舟进宫一叙。
云姝给季寒舟整理衣裳,脸上略微有些不满:“陛下也真是的......就这么见不得你闲几天?这才休息了多久?怎么说也是差点危机性命的事情......”
季寒舟捉住云姝的手,将她的手心摊开,按在自己的脸上摩梭:“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我。我估计是使团那边的安排已经出来了,才会这么着急叫我过去。”
云姝身子一顿,神情也略微变了一些。
若是使团准备离开了,那是不是师兄也要跟着走了?
虽然她因为季寒舟这次差点遇害的事情,撂下狠话以后不要过多交往,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当初又在西南王府帮了她这么多,乍一听说他要走了额,或许以后也没有多少面见机会了,云姝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季寒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如今他已经不吃阮宗的醋了,甚至非常大度地道:“你要是在真的舍不得他去,我跟陛下说一声,留在京都也不错。”
云姝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了。”
云姝的心情低落下来,季寒舟赶着去宫里,安慰了几句就让鸢儿带着孩子过来陪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这去皇宫的路上,季寒舟暗暗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跟阮宗好好聊聊。
虽然云姝拒绝了他说让阮宗留下来的提议,但问问阮宗的意思也不错。
季寒舟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如愿碰到了正巧赶来的阮宗。
季寒舟给带路的太监丢了个荷包:“劳烦公公了,前头就到了,你拿着这点钱去买点酒吃,我跟阮大人说几句话。”
小太监满心欢喜地接过荷包走了。
季寒舟开门见山:“陛下已经决定好了让使团回去的日子了?”
阮宗点点头:“嗯,今日就是说此事的。公主马上也会过来。”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跟着一起去吗?”季寒舟神色冷然,看着阮宗还是有些不爽,但努力克制着:“云姝嘴上说得狠,心里肯定是担心你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去跟陛下说。”
阮宗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季寒舟脸色不大好看:“虽然听起来很假,但的确是我的意思。不过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云姝担心。”
阮宗点点头:“替我谢谢她没有恨我,也谢谢你特意来问我这一遭。但我已经决定了,要跟着公主去闵梁看看。”
季寒舟耸耸肩,也不强求:“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过去?驸马?”
阮宗微微一笑:“不一定。至少现在还不是驸马,先以使者的身份过去看看吧。”
季寒舟见他有自己的打算,就没多问,准备进御书房的时候,呼延塞雅也来了。
去到御书房,果不其然说得是使团离开的事情。
时间定在七日之后,阮宗以大邺使者的身份,一同前往。
阮宗领命,季寒舟也没什么意见。
说完这事,邺帝又把季寒舟单独留下来了。
“寒舟啊,你看你要不要回边关去呆一阵?阮卿这次也是带着朕布置的任务去的,接下来闵梁境内恐怕不会很太平,朕怕他们狗急跳墙啊......”
季寒舟了然:“您让阮宗过去,是想插手闵梁皇位的争夺?”
邺帝在季寒舟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爽快地承认了。
“朕对闵梁的国土没什么兴趣,但朕希望新的闵梁王能跟朕一样热爱和平,若是上位的是个野心家,往后边关哪里还能有消停日子?朕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以后三天两头跑去打仗吧?”
季寒舟不知可否,只道:“回边关可以,但是陛下知道的,臣心里还有牵挂,还心愿未完成呢。”
邺帝叹了口气;“寒舟啊,你变了啊,你现在帮朕做点儿事儿还要讲条件了啊。”
季寒舟挑眉:“那可是陛下之前就答应的,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邺帝叹息:“好,朕答应你。”
邺帝略一思索,道:“正好在这次你遇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前不是往外面传了云姝身子不好的消息吗?你作为即将继承王位的人,突然遇袭,生死不明,云姝一时着急,很容易发生意外啊。”
季寒舟点头:“臣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云姝的新身份......?”
邺帝摆摆手:“这个简单,明日早朝之时朕会提起让你袭爵一事,顺便带一句就是了。西南节度使死了那么多年,那个位置都还在空缺,现在新西南王接任,新节度使也该派过去了,从前的西南节度使死的蹊跷,朕很是挂念,让人查查内情,有个在大火中逃生的血脉也不奇怪。”
季寒舟听完邺帝的安排,心中暗道这老狐狸,真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
西南节度使这个位置,其实是代天子监察西南王的职位,这都空缺多少年了,现在借着云姝的的名义,就要安排他自己的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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