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也在啊!我到这边办事,听闻韩总母亲过世,特意过来看看。”黄援朝微笑道,然后看向韩总,起身道:“韩总,您忙,我就不打扰了。我们要在这边待上一两天,明天我们再过来。”
“吃过午饭再走吧!”韩总起身道。
“不了,您这儿也挺忙的,我们就不给您添乱了。”说着黄援朝三人向外走,韩总将三人送了出来。
三人上车后,马义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不跟韩总联络下感情,喝两杯再走?”
“不急于一时,刚才一进门我就发现,院子里至少有二个是律所的人,这帮人不定来了多久了。韩总家里人估计早就烦了。咱们最好别掺和,招人烦!”黄援朝正色道。
好家伙,还知道招人烦呢!看来老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现在律师开拓业务都卷成这样了吗?”马义惊愕道。
“那咋办!刚才那个高律师是一家中型律所的律师,其实那家中型律师事务所还是很不错的,之前曾排进咱们省的前五十名。
后来那家中型律所的几個合伙人不和,有两个能力非常强的合伙人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从此以后那家律所的业务和人员开始萎缩。
这一两年,韩总对他们的服务很不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放话出去,要更换律所。那个姓高的律师想趁着这次给老太太办丧事的机会,表现下,打打感情牌,不过看那意思似乎韩总不怎么待见他。”
“那院里那几位呢?”马义接着问道。
“有一位是另一家律所的律师助理,我之前曾经见过,估计是被合伙人派过来帮忙的,还有一个估计也是团队派来的,不过跟咱们比还是差了一点。”黄援朝道。
“老黄,僧多肉少,情况不容乐观啊!”方轶听后感叹道。
“是呀!这年头具备成长性的科技公司太少,很多科技企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是搞组装的,就是骗补贴的,根本没有自己的技术。
所以对这种成长潜力巨大的公司,不管是资本方,还是服务方都盯的很紧。听闻有京城的开发园区跟韩总接触过,不过韩总考虑到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大部分都在本地买了房,如果真把公司挪去京城,不仅会给员工增加生活成本,搞不好还会造成人员流失,得不偿失。所以最后没去。
据说京城的几家律所一直在跟韩总联系。但是他们太远了,提供服务的及时性不能保证,所以韩总还是更倾向于与本地的律所合作,具体花落谁家,现在还不好说,咱们还是有机会的。”黄援朝说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黄援朝去昨天谈好价格的殡葬用品店,采购了三个大花圈,又花钱让店里派人开车跟着自己的车送去了村里。
方轶等人再次走进韩总家时,院子的灵堂内摆满了花圈,就在三人与韩总寒暄之时,主持白事的本家韩二爷走了过来。
“老四,有个事跟你说下。”韩二爷将韩总叫到了一旁。
“怎么了?二爷。”韩总问道。
“咱们之前联系的干哭活的,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感冒了嗓子疼,来不了了。”韩二爷道。
“啊!那咋办?能找到其他人不?”韩总脸色焦急道。
“我找人问过了,这十里八乡的肯定找不到,你看这事闹的,咱村里挺讲究这个的,你朋友多,想想办法。”韩二爷道。
“这时候现托关系找人,也来不及啊!”韩总皱着眉头道。
“韩总!韩总!”黄援朝走过来,叫道。
“啊!啥事?”韩总一怔,问道。
“我能找到干哭活儿的。”黄援朝一本正经道。
“你能?!黄律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真能找到?”韩总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我媳妇老家就是咱们哈市的,她本家的表侄女就是干哭活儿的。”黄援朝道。
“能唱《哭七关》不?”一旁的韩二爷突然问道。
“咋不能!太能了!当年我还见过她唱过呢。在当地可有名了。”黄援朝自信满满道。
“那行,您感觉把她请来吧!来得及不?”韩总急忙问道。
“我问下哈,应该问题不大。”说着,黄援朝掏出手机向远处走去。
方轶和马义四目相视,都看到对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啥时候老黄媳妇的表侄女成干哭活儿的了?从来没听他说过呀!
十多分钟后,黄援朝笑呵呵的快步走了回来:“搞定了,她正好要来县里找我。一个小时内准到。来得及不?要不我去接一趟!”
“最好您去接一趟,时间不等人啊!”韩二爷道。
“黄律师,麻烦您了!”韩总也附和道。
“瞧您说的,这不叫事。我马上就去。”黄援朝屁颠屁颠的冲着奥迪A8跑去。
要说黄援朝的速度还真不是吹的,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奥迪A8屁股后面带着一溜尘土,开了回来,随后黄援朝带着一位四十多岁女人进了院。
黄援朝将带来的女人引荐给韩二爷后,跟没事人一样,与方轶和马义站在灵堂前。
村里的白事程序还真是多,院子里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