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还有多远?”在嗖嗖的凉风中,马义缩着脖子,拉着旅行箱,帅哥的形象完全不在线。
“咱们一会儿打辆出租车,再走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韩总老家在下面的村里,咱们先去小县城住下,再过去就不远了,我在县里租了一辆车。”黄援朝放眼四望道。
一辆出租车停在三人近前,老黄跟出租司机聊起了价格,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三人上了车。
出租司机是本地人,很能聊天,而且口音很重,很幽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说小品似得,三人一路上挺乐呵。
“三位,到站了。您看我在火车站等了半天也挺辛苦的,你们是不是多给点。”出租司机看向黄援朝。
“咱们不是说好了一百五十元吗?怎么还带加价的呢?”黄援朝当时就急眼了。
“不是,您看我也不容易,大老远的把你们送过来,加点,稍微加点,二十,就二十!”出租司机道。
此时方轶和马义下车取了行李,等在车外,不一会儿黄援朝气呼呼的下了车,提着行李往一旁的宾馆走去,嘴里嘀咕着:“真操蛋,又多给了十块钱。”
黄援朝订了三个单间,不是他大方,主要是宾馆里只有双人间,没有三人间,再怎么节省开支,他也不好意思自己住单间,给马义和方轶预订双人间。否则方轶不用开口,马义就会损的他一晚上睡不了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三人在宾馆吃了早饭。黄援朝出门去租赁公司提车,半個多小时后黄援朝开着一辆奥迪A8停到了宾馆前。
“老黄,可以啊,真舍得花钱啊,奥迪A8!”马义冲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老黄,惊讶道。
“快上车,出发了。”黄援朝得意道:“其实这车租金不贵,只是很少有人租。这种车很多都是抵债的,停在车库里,根本就卖不上价。”
“为啥?”方轶坐进后排,问道。
“耗油呗!县里路况不好,跑不起来,这车4.2的排量,就是个大油耗子,不为了充门面,谁也不会买这车,也不会用这车。
之前我朋友手里有一辆,抵债来的,后来想出手但是压价压的非常厉害,最后只能留在手里自用。
刚才我进去租车,租赁公司老板跟我说,这车气派,最适合我这样的人用。其实是很久没人租,他怕放废了。所以便宜租给我了。”黄援朝撇嘴道。
三人上车,跟着导航驱车出了县城,越走周围的楼房越少,四周围全是黑黝黝的土地,地里有人忙碌着。
四十分钟后,奥迪A8进入了一个村子,三人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哀乐之声,街上的村民见有车过来,躲到两旁,看着车里的三人。
“老黄,你知道地方吗?”马义担心的问道:“别走错了。白事不比红事,红事坐下就吃,反正都是喜事没人会说什么,白事可不行!”
“韩总的秘书是我的内线,给我发定位了。放心吧,走不错。”黄援朝得意道。
三人走进办白事的院子后,只见院内搭着灵棚,不少人忙碌着,黄援朝快步向一位长相清修的中年人走去:“韩总,老太太过世,您要节哀顺变!”
“黄律师,您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这大老远的,我寻思着就别打扰大家了……这两位是?”被称作韩总的中年人穿着白布孝衣。
“这是我的同事,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这次正好过来办点事,听闻老太太过世,顺便过来吊唁下。
有什么我能帮上的,您尽管开口。接个人送个人什么的,都行。”黄援朝虽然岁数比对方大,但是姿态放的很低,谁叫人家是金主呢。
“也没没什么事,您三位进屋喝茶,我三个哥哥把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韩总说着,带着三人向屋里走去。
“这是一点小意思,您收下,我就不上账了。”黄援朝拿出一个黑色的皮手包,鼓鼓囊囊的,塞进了韩总的手里。
“这怎么行!你们能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韩总推脱道。
“您听我的,收下,一定要手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说着话,四人进了屋。
屋里坐着几个村里人,见韩总带人进屋,很自觉的起屁股出了门。
“老家条件比价差,你们别嫌弃哈。这两位律师看着面生……”韩总说着,有人进门给三人倒茶。
“是,这位是马义律师,擅长公司业务,这位是方轶律师,专攻刑事业务。”黄援朝道。
既然想做人家公司的法律顾问,自然要把马义和方轶的擅长领域与对方的公司扯上边,方轶擅长刑事领域,公司用得上,但是马义的婚姻家庭业务纯属个人业务,黄援朝不好介绍,只能说擅长公司业务。万一韩总问起来,有他顶着,也不怕露怯。
“方轶?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听过……”韩总若有所思道,突然眼神一闪,问道:“胡维军诈骗案是不是您代理的?”
“是,是我代理的。”方轶道。
黄援朝一脸的懵逼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意思,他不了解方轶都做过什么案子,只是曾听万可法提过一嘴,说方轶专业能力很强,做过不少知名的案子。现在看来,不仅案子知名,人也知名,韩总这样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