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笑了笑,却再没有说什么。
不就是皇家阴私么?不就是想要斩草除根么?那好,老子略施手段,干脆将自己未来的媳妇包装成天下第一等的大人物,看看谁敢龇牙。
刘彻若敢背负一个千古骂名,那就来吧。
玩阴谋诡计,咱斗不过你老刘家的任何人,可是要论及阳谋之计,杨川还是颇有几分胜算的……
……
经过几天的辛劳,两百多亩棉花很快就种好了。
为了防止有野兽祸害,杨川下令,以这一大片地方为中心,直接修筑了一座高大坚固的军寨,并修筑了三座阁楼、两排高大宽敞的平房,让织娘搬过来居住。
同时,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他特意请求南宫公主也搬了过来。
面对这位大汉公主,杨川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的将织娘的身世讲说一遍,并明确表示,他看上这小妇人了,希望二姨成全、照拂,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与有些人交往,并不需要遮遮掩掩,那就显得太过生分了。
果然,南宫公主答应的很痛快。
这位大汉公主明确表示,回头便挑一个好日子,她要举行一个仪式,认织娘为女儿;这就等于是向天下人宣告,今后,谁若招惹织娘,便等若是在招惹她这位曾经的和亲公主。
至于杨川与刘满的亲事,南宫公主也说的很明确,你们小辈之间有什么纠葛与麻烦,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以后少拿这种破事来烦她。
而且,她还连平阳公主的主都做了,十分豪迈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她,就让她只为你绽放,二姨虽然不曾见过她的容颜,但是,听她的声音就能知晓,的确是天下少有的贤良妇人。”
得到南宫公主的支持,杨川自然心下大为宽慰,也就少了很多顾虑。
既然连南宫公主都要搬过去与织娘同住,自然而然的,刘满、娜仁托娅两个人,也一起搬进了那一座保护棉田的‘军寨’。
这样一来,杨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放眼天下,南宫公主可能算不上最有权势的人,但在汉帝国,却绝对是最有牌面的人,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戕害于她,无疑会被刘彻撕成碎片,挫骨扬灰。
而且,这天下人也不会答应。
当然,杨川的这一番折腾,归根结底却还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好这两百多亩棉花。
对杨川来说,让汉帝国的百姓人吃得饱,穿得暖,活得体面,这是‘大汉厨子’面临的三个根本问题。
至于说他以权谋私,顺带着将自己的女人保护起来,这不应该汉帝国普通权臣的基操么……
……
随着春播的继续进行,太学院的一些阁楼亭台陆续完工,杨川封地上的生活节奏,也变得越来越快了。
其中,最为忙碌的,当然是堂邑父、张安世和阿木阿麦等一帮半大小子,差不多没有一刻闲暇,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干活。
此外,负责屯田的霍去病、曹襄、李敢几人,也忙成狗了,已经有二十几天没有偷偷溜回来蹭饭了。
与之相反的,杨川却反而彻底闲下来了。
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他像个恶少浪荡子,骑着一匹小母马,带着两只沙雕、豹姐一家子,在封地上整日浪荡,一会儿蹲在棉花地的田埂上,仔细观察一会儿正在劳动的织娘,一会儿又出现在渭水边,躺在树荫下喝茶、乘凉、转悠;
而更多的时间,却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反正他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些萎靡不振,头发乱蓬蓬的,双目布满血丝,脸上带着一抹奇怪的苍白之色。
熟知他的堂邑父、刘满、娜仁托娅等人猜测,自家的小郎君肯定又在忙着干大事……
只有织娘,却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一日,杨川像往日那般,一大早的来到棉田,就蹲在田埂上,一眼不眨的盯着织娘的腰身、脖颈、以及那沾满了泥巴和尘土的双手、小腿和脖颈,脸上神情有点古怪。
“杨川,你现在真是闲的慌是吧?”
织娘用手背擦一下额头的汗珠子,秀眉微蹙的说道:“我前几日都给你说了,眼下这个季节,是栽植桑树最好的时节,你为何对此不闻不问?
如果你只是想骗我这个人,那就趁早断了念想;
我来到你杨氏庄子上,可不是为了委身于你,好给自己寻下一个靠山;我是来帮你种桑养蚕、栽植棉花的,这一点,你得搞清楚。”
杨川点头,有点神游天外的说道:“种植桑树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给阿木他们几个了,放心,再过三两日就可以育苗了。”
织娘搞不清楚杨川的路数,忍不住问道:“什么叫育苗?”
杨川随口说道:“就是将桑树的枝条,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剪下来,埋在湿润的细沙之中蕴养两三个月,开春的时候,地气热乎起来,便可以将其刨出来,剪成三寸左右长短,在清水中浸泡几日,待生出根芽后直接插在土中……”
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杨川养成了碎嘴的习惯,将简简单单一件事,楞是说了好一阵子,就显得、很有学问呢。
这一幕,让悄咪咪凑过来的刘满就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