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贯彻这个思想,两年多前,路中节开始秘密准备,妄图一次性打残大重九,如此一来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派中威望自会水涨船高。
“呃”
可越往后听越离谱,心想哪来的一帮高人去石门搅局?
张天然赶忙躬身谦虚,“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先生万万不要推辞。”
白发男人站自己这边。
即便如此,路中节的日子也不好过,明白长此以往早晚翻车,所以必须主动去做些什么改变现状,比如用一场泼天大功来坐实一把手的位置。
“带回来的消息太少了,就知道这么多。”张天然没有注意到白发男的情绪变化,其实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多想什么,现在他可开心的很,这是天大的好事,甭管是谁,出手干掉了路中节最后的嫡系班底,等同宣告了死刑。
“具体的不知道,除了姜十虎外,就知道那个穿花布丁的小子自称绝绝子。”
但众所周知概率这种事就跟买彩票没啥区别,事实往往与宣传的大相径庭。
口头传达逃命回来的弟子所说的话,情报谈不上少,也不算多,也就能大致将那六个人的体态特征和五官描述描述。
一一四.四一.七八.二五三
北边不远处的济南城内有一座占地极广却又格外低调的府邸。
张天然连连称是,“逃回来的弟子讲不明白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算上姜十虎至少能确定有六个高手出现在庄园中”
“觉得很费解?”
“因为.忠心?”
必须承认路中节是做了万全准备的,至少她认为做了,最不济也有九成把握成功,自信不光来源于教内人才济济,还有倭人的秘密帮衬。
“哦?”白发男握着鱼竿的手掌猛然一紧,但面上几乎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瞎了眼的东北老人,带着几个风格迥异的小伙子们,不错,有点意思,那位老人没说自己叫什么?”
接下来就是八方夺权的局面,谁能最后执掌一贯道这个庞然大物,内部恐怕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不,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明白量力而行,勿要勉强,否则会适得其反。”
张天然笑容错愕又尴尬。
那一成的失败成为悲惨结果。
“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几年前第十七代祖师路中一原地开席后秘不发丧,没有几个人知道路中一死亡,是他的妹妹路中节掌管教务,再由‘八善’辅佐,也就是路中一的八大亲传弟子,直到彻底过渡权利后才宣布路中一嗝屁了。
可他从来不怀疑自己会龙腾虎跃,成为真正的大人物。
此人名叫张光壁,道号天然,虽是‘八善’之一,但地位和势力最小,受他直接控制的分坛主顶多两三个,影响力甚至比不上个点传师。
原因只有一个。
张天然乐了,他舔了舔嘴角,眼中闪动着贪婪光芒,已经畅享未来的美好愿景。
“记住,你老老实实的蛰伏下来,大运自会落在你身上,还有你马上去联系旅大的土御门大佐,就说我有要事相谈,尽快确定会面时间和地点,再派出你能派出的所有眼线前往石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找到那位瞎眼老者的行踪。”
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环境下,可想而知有多少投机份子来济南浑水摸鱼,因为在这只要给钱,啥事都能开绿灯。
教中嫡系大损不说,也让倭人对结果大为不满,虽然没到不欢而散的地步,可也差不了太多了,路中节悔不当初,早知道就该选择更加稳妥的方法。
其中就包括一贯道除了在济宁总部外最大的据点。
“先生,这宅子还算满意?”
外人并不知道,如今的一贯道内外交困,问题颇多。
没来得及细问经过,在许多弟子心中真如神明转世的老姑奶奶路中节吐血晕倒,济宁大本营内波诡云谲,只要教内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很快要变天了。
试想下一个能把全年教育经费放上麻将桌给妓女当赌注的人,他治下肯定谈不上安居乐业,腐败和混乱是这里最真实的写照,毕竟他张宗昌连自己有多少个老婆都不清楚,出外巡游随时物选美色抢占民女司空见惯,包括但不限于北洋遗老的眷属、前朝满旗的贵亲、同事的妻女和部下的姨大太,恨不得连母狗都不放过。
“先生料事如神!其实鄙人今天前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在济宁中枢坛的眼线传回消息,说此番前往石门密会的干部们上到广阳子下到所有坛主,一夜间全军覆没,石门分坛多年积攒的财富被付之一炬,相信根本用不了两个月,路中节就会主动认输。”
“啊?先生是想坐山观虎斗?道理我都懂,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如果等到最后决出胜利者,我们也没有力量战胜吧?为何不在里边浑水摸鱼壮大自己?”
从一个个头衔就能看出来,这是个非常复杂的军阀,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明白,他的累累恶行绝对当得起罄竹难书四个字,但里面也有他人的恶意编排。
头衔嘛就太多太多了,是人都知道只有起错的名字,绝没有起错的外号。
“有大重九的人?”
有人欢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