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哑然失笑道:“一点心意我推辞个屁?我的意思是既然花了大价钱买豪宅,配套的婢女至少得配百八十个吧?奇珍异花古玩瓷器也得来几大车吧?看看我这冷冷清清跟阴宅似的,你要么就给我整个简简单单的小地方,非要整大的就整的像样点,抠抠搜搜的。”
可清澈的池塘内根本没有鱼,连只虾米都没有。
现在可好,八大弟子蠢蠢欲动,已经展现出听调不听宣的态度。
一个身材矮小,头发拢共没几根毛的中年男人走来,表情七分恭敬三分忐忑。
别特么酸了。
堂堂一贯道上任教主的亲传弟子,连术法都学不明白,确实让人大跌眼镜,听白发男的意思,张天然的水平恐怕也就跟普通弟子差不多。
白发男冷笑道:“他们七个人外加路中节想决出胜负,没有个一两年根本下不来,到时候内耗的差不多了,还要这块牌匾作甚?就让他们斗着,入教的弟子们不是为了内斗才选择入教,只要斗得时间长了,脱离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你则坐收渔翁之利,待时机成熟改组为炎黄慈善道德会,外靠倭人内靠门阀,另起炉灶后你定会扶摇直上。”
“要不我给伱放放血然后照照自己的德行?忠心?就算你真的有这玩意儿,它又值几个钱?一贯道内除了最愚蠢的那些底层弟子和愚民们,谁跟忠心这两个字沾边?原因就一个,因为你太贪,巨贪,教内上下加一起的敛财手段都不如你,小贪吞财,大贪奸国,把你扔帝都紫金阁里,你能把老张家的底裤都扒光卖了。”
究竟是哪位靓仔坐镇济南统筹齐鲁?
此人姓张,但不是张大帅的亲戚,严格来说连嫡系都算不上,顶多算半个张小六的人,因近些年势力壮大的太快让张大帅非常忌惮,所以将此人顶在最前边做肉盾挡箭牌,南边的革命军要杀过来也好有个缓冲。
“嘶——”
张天然叹了口气,“这肯定是胡乱起的傻名号,我来之前派人查了很久,敢保证五十年内的江湖没人叫绝绝子的,肯定是随口胡诌的玩意,哦对了,他们都是奉天口音,还有个瞎眼的老头。”
这时他注意到白发男不知何时握紧了手掌,还在轻轻颤抖着。
他.在害怕?
可眼神中为什么又透露着亢奋?
白发男人抖动手腕,钓竿轻甩脱离水面,涟漪之下竟有数条‘黑影’辗转腾挪,诡异变换着难以言说的摸样